可是那又怎么样
而现在,很快!她就会成为珍州峒实际的掌权人了!她会让辛螺知道,她比辛螺更适合管理一个峒!
而且,射了滕玉屏那一箭的陈延陵正是辛螺身边的人----
等她在珍州站稳了脚跟,就可以任用龙成秀那一帮子人为将,借口都不用找,直接就拿着这现成的理由,打着为滕玉屏报仇的旗号杀向溪州!
当初攻入双鱼镇,虽然遭到了些抵抗,还不是一样恣意掳掠,烧杀了半个镇子?就是辛螺在补亚镇外修了城墙设了守兵又怎么样?
溪州哪里有什么兵力,那些个守兵也不过区区十来个人,那天还不是被砍得死无全尸?
对了,还有前些天才传回来的芙雅公主的死讯----
芙雅公主在王城被攻破的当天就在跟乱军相斗中被射死了,攻入王城的可是溪州和夷州的联军,这笔账,不记在辛螺头上还记在谁的头上?
芙雅公主死了,那些安躔兵不要为芙雅报仇?珍州兵强马壮,到时她再把安躔兵一起拉进来,溪州又能扛得了多久?!
想像着辛螺如败家之犬惶惶逃蹿,最终被五花大绑,压着跪在自己面前求她饶命的情形,辛秀竹心里已经兴奋得像长了翅膀的鸟儿,只想着高高飞起。
自小,她比辛螺温柔大方,她比辛螺明白事理,她还比辛螺更能吃苦!辛螺脾气骄纵,身无半点武艺,只不过凭着投胎投得好,硬是让父亲一直偏心宠着。
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先尽着辛螺?就连当年滕玉屏来溪州有意结亲,父亲也越过了正当婚龄的她,想把辛螺许配过去……
她忍了这么多年,早就忍够了!如今终于等到了她扬眉吐气的一天了!
辛螺不是一直自认为嫡嗣,看不起她吗?不是自觉得能干,半点都不肯让她插手溪州峒主府的事务吗?
她倒要看看,等辛螺跪在她面前的时候,还会不会保持那样的骨气!
珍州峒主府里头的刑罚花样可比溪州的多多了,她不介意一样一样让辛螺好好享受享受,总有辛螺痛哭流涕跪下来舔她的脚的时候!
辛秀竹想得心头大爽,如果不是有拢青在跟前,她几乎就要笑出声来,幸好及时醒了神,急忙打住了思绪。
不过哭了这么久,又吩咐了不少事下去,口渴嗓子哑倒是事实,而且她刚才实在心里痛快得不得了,又要拼命抑制住自己的心情----
辛秀竹忙接过那杯蜂蜜水,一口气喝了个精干,借着拿帕子揩嘴,努力压下了快要冒出来的笑意,等把手帕拿下来,脸上已经不再因为要压抑而显得表情扭曲,完全又回复了一片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