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以前沾的那些莺莺燕燕还真没有这种野性的,刘玉衡心里一团色火燎得慌:“快去追!不把人追回来,你们今天晚上都别睡了!”
等把人抓回来了,看他怎么调教这野丫头!刘玉衡跺了跺脚,也跟着长随跑了出去。
能用的人手都被吩咐沿着那爬痕的方向追出去了,书房院子里的动静很快消停下来,书房旁边茶水间一张搁着各色茶罐的小桌子,桌布被轻轻掀开,脸上沾着灰尘的辛螺悄悄爬了出来,身影很快融入了浓浓的夜色里……
距诚意伯府坐落的街道不远的一家茶馆二楼的雅间,陈延陵负手立在窗前,仿佛在看着眼前的夜景,目光却是虚无缥缈。
灯火点点照亮了燕京的街市,却没有一盏灯下有辛螺的身影,辛螺,究竟去哪儿了呢?她为什么会在揽月楼突然离开,独身来找自己……
微微仰头看向那一片苍茫的夜色,陈延陵的心情也跟夜空一样,空落落的,又黑得没有半点光。
房门突然被推开,陆学右急奔了进来:“公子,打听出来了!”
陈延陵霍然转身,凤眸紧紧盯向陆学右。
“诚意伯府今天就出去了三辆马车,其中两辆已经回来了,府里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剩下的那辆马车是今天刚从肃州回来的诚意伯嫡出的二公子叫走的,到现在还一直没有回来……”
诚意伯嫡出的二公子……刘玉衡?他和刘玉衡只打过一两次照面,刘玉衡其人纨绔浪荡,贪花好色----
陈延陵的手蓦然紧握:“可打听到刘玉衡去了哪里?”
“属下先回来给公子报信,他们几个还在后头打听……”
陆学右话没说完,一名卫国公府的护卫就飞奔了进来:“大公子,打听到了!伯府二少爷的那辆马车,可能去了他家在天星河附近的别院!”
陈延冈的亲兵常在喜忍不住“啊”了一声:“大公子,二公子,属下撞见过诚意伯府的二少爷是在揽月楼用的晚宴。”
陈延陵来不及细想为什么常在喜会撞见刘玉衡在揽月楼,只一点,辛螺在揽月楼,刘玉衡也在揽月楼吃饭,就很令人不得不多想几分了。
扔下一句“现在马上赶去天星河!”,陈延陵一阵风似地就冲了下去。
陆远、杨树等人也紧跟着呼啦啦走了一片,一直坐在角落里不吭声的陈延冈这才站了起来,脸色异常难看。
哥哥一去两年并不太知情,刘玉衡去年就是因为碍了一位官宦小姐的名声,被诚意伯远远送去了肃州避风头,这一头也花了不少精力和财力才摆平了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