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她,才有资格与他并立,产下他的子嗣。
“你醒了。”
朱琰丝毫不介意被她识破,无所谓地倚回床头,瞧着她懒洋洋道:“你甚时察觉的。”
厚重的黑烟,肆意在半空翻腾,如云似海,将囚禁林陌的府邸,笼罩在衰败破落的气息之中。
陈幕赶到时,火势正值燎原之势。
“主子,”晦从火光中走来,半跪在他面前,“姑娘被人从密道带走,朔已带人跟了上去。”
他的面色有些怪异,“主子,动手的是玉琪。”
“玉琪,竟然是他。”
陈幕声音沉沉,垂下眼,盯着脚下的泥土。
“玉琪临走时,怀里抱着一名女子。那女子用轻纱蒙了面,属下怕打草惊蛇,不敢靠太近。”晦垂下头,“属下无能,待救出姑娘,再向姑娘领罪。”
“玉琪是父王身边的头号杀手,谨慎一些,理所应当。”
陈幕并未迁怒。
他长身而立,站在废墟前,瞧着漫天的火光。
滚滚热浪,吹得他衣袂翻飞,远远看过去,倒像是即将涅槃飞升的仙人。
誓要将天地万物舔舐干净的火苗,映在他眼眸,慢慢由狂妄转为暗淡。
他闭上眼。
火势已经接近尾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不知打哪儿飞来一只雀儿,径直停在晦的肩头。
“主子,朔传来消息,探得姑娘下落。”
陈幕倏地睁开眼,“走。”
林陌此时已经四肢瘫软,神智逐渐趋于涣散。
房内的温度愈发来得高。
血液,被催情的暖香点燃,潮水般,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血脉中奔腾冲刷,叫嚣着占领她的四肢百骸。
理智在反复拉扯较量中,已经落了下乘,被逼退至大脑,做着最后的无谓挣扎。
唇瓣已经被她咬烂,身体连最后一丝痛觉,都吝啬地不肯再施舍于她。
林陌艰难地撩起眼皮,瞧向不远处,坐着的那只qín_shòu。
他的眼眸,被欲/火点燃,烁烁发光,形同野兽,毫无遮掩。
或许下一秒,他便会如同饿狼一般,扑过来将她压在身下,咬住她的喉咙,肆意亵玩。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情形愈发紧迫,林陌却走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