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看了眼依旧昏迷的养母和看似若无其事的凌煦,熔夜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留下妈妈和凌煦去村口采药去了。
对于关心和担忧他们都不善于表达,亦或者说从不急于表达,总认为来日方长,总想着或许有那么一天不需只言片语便可水到渠成。
只是他们从未曾想过,当那一天到来,当担忧和害怕不得不说时,一个早已畏惧不信情冷心思,而另一个即便在如何积极主动悔不当初,千言万语已换不回一句随口的应和。
见熔夜愈走愈远的凌煦再也无法维持平静,冷着脸转身,一脸阴霾的死死盯着依旧昏迷的女人,一身自内而外散发而出的肃杀之气足以让四下所有活物退避三舍。
换血去毒时顺着灵络顺道探查了一下女人的神识,所有的记忆开始于魔域内荒城的yin辱结束于对自己的最后一瞥,至于其他却空白一片。
可即便是失忆,在记忆的深处也依旧会留下一星半点的残影碎片,可这个女人的神识记忆太过干净规整,若不是真的生于记忆开始的刹那便是对神识灵力的操控力远远凌驾于作为探查者的自己。
在神魔大陆上灵力操控能与自己不相伯仲者已实属不易,千万年来也不过屈指可数寥寥无几,更何况是要远远高于完全凌驾于自己的力量之上,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可若不是,熔夜口口声声的叫她母亲,即便是投胎转世在塑性体也不可能一夜成人。
而从神识看来只剩唯一的选择,这个女人是在恰好的时间恰好的地点凭空冒出来的!
如此蓄意图谋意欲为何,凌煦不敢往下深究,他怕难能可贵到手的幸福幻灭。
越想凌煦的神色越发凝重阴沉,盯着女人的眼神仿佛恨不能立刻把她抽经扒皮永绝后患,可紧握的双拳却极力遏制着自己不要冲动。
碍于熔夜此举一出便将两人间的一切可能都断送了,他等了这么久花费了那么多心思不惜一切代价,他不想为了这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功败垂成。
一切等这个女人醒了问清楚再说也不迟。
凌煦不断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可事情关乎熔夜却还是让千军万马兵临城下依旧处变不惊的魔尊慌了神,乱了分寸。
不久后,女人悠悠转醒,恰好迎上凌煦一脸的冰冷,依稀还记得昏迷前最后一个身影。
想到自己的样子尽数落入此人眼中的女人不仅羞红了脸,青白的脸色上硬是泛出些许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