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之后,程景行很少会这样表露自己的心意,就算是在高中的时候,他可以吊儿郎当地说着骚话,但他那时也不常正经地说这样的话。
白恬直勾勾地盯着程景行看,程景行不甚自在地把目光移开,“看什么?”耳廓稍稍开始泛红,白恬笑着伸手摸他的耳朵,“听你说一句喜欢,真是难得。不过你害羞得耳朵都红了噢。”
程景行转过脑袋躲开她的手,“你再闹,我就把你给办了。”
白恬无趣地瘪了瘪嘴,“你反正只是说说而已,没有这个贼心也没这个贼胆。”
“那你来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胆。”程景行探过来要抓她,白恬灵活地躲开,跳下沙发往边上跑。程景行也愿意和她闹,这么小一块地方,怎么可能抓不到她,不过是想看她乐乐呵呵地跑而已。白恬绕着茶几转,程景行就绕着茶几追。
等到她玩得累了,就顺势往地上一坐,朝他伸手要抱抱:“你抱我好不好。”完完全全的撒娇语气,根本不是在问他。
程景行没有办法,总不能真的让她一直坐在地上,只能把她抱起来,嘴里毫无责备意思的数落着:“每天闹不过了就撒娇,还往地上坐,你到底几岁了”
程景行数落起来没完没了,白恬把他的脑袋按下来,结结实实地在他脸上“吧唧”亲一口,“这样行了吧”
小姑娘习惯要睡午觉,加上刚才跑得累了,现在困得不行。他低头看她撅着嘴巴,一脸委屈的模样:“当然不行啊,另一边都没有亲。”
等到她亲完,程景行又问她:“抱你去睡觉,怎么睡啊?”
他说这样的话的时候,总是很不正经,白恬用手捂住他的嘴巴:“闭嘴,不许说了。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的这种睡。”
她的手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他被捂着嘴依然还可以说话。“又要我闭嘴,又要我给你讲故事,哪家的规矩呀?”
程升被查办的那段时间,白恬经常来这里陪程景行。有时候她写作业写得烦了,就开始走神开小差,这里瞄一眼那里瞅一眼。如果突然发现了什么,征得他的同意之后,就兴冲冲地跑去翻翻。
有一回,也不知道白恬到底有没有把心思放在作业上,突然间放下笔就往外跑到一个柜子前,指着架子上的最高层问他:“我可以”
他当时在帮白恬想一道物理解答题的解决办法,几乎是想也不想就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也不见她回来,这才抬头去看她,她踮着脚努力伸长手也碰不到最高一层的架子。她转过身,瘪着嘴委屈巴巴的:“够不到……”
他毫不费力地把那一整套的书拿下来给她,问她:“够不到为什么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