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吓得啪嗒一声打在地毯上,陈珩之哼了一声,继续往外走。
旬旬低头看了眼,觉得自己就是古时候被拖出去问斩的犯人,两只脚尖勾在地面上,拖着稻草一路走一路哭。
“陈珩之。”
“嗯?”
“你一定,没有女朋友。”
“?”
“你找不到女朋友的。绝对、找不到!”
“……做你的哑巴吧。”
……
李昀刚在客厅转了两圈,陈珩之就臭着一张脸从楼上下来了。
他隐晦地看了下手表……啧,换他他也郁闷。
心里这么幸灾乐祸着,人却是从沙发上站起来,乐颠颠地迎上去:“之哥!”
陈珩之嗯了一声,委顿在单人沙发里。
李昀察言观色,觉得自己这来得真不是时候。人家明显不是处在男人吃饱喝足最好说话的时候嘛!
他舔舔唇:“之哥,你们家茶水在哪呢?”
“厨房。”陈珩之摁开电视机,漫不经心:“泡杯咖啡。”
李昀脸上的笑僵硬了片刻,连声应好,转身的时候呲了下牙:早泄那都是活该!
被诅咒的当事人交叠着一双大长腿,随手拿过茶几上的外卖单子。
菠萝咕咾肉,西班牙比目鱼,山柴鸡……
呵,一条鱼吃起东西还挺不忌口。
☆、第四章
陈珩之离开了半个多小时,房间隔音很好,听不清楼下的说话声。
旬旬老老实实缩在被子里,担心那个瘦猴一样的男人再闯进来。
虽然陈珩之对她这个“非人类”表现出超乎寻常的接受能力,但她知道别人可不会这样,就连老头子在世时都严令禁止学生们进她的房间。
她盯着黑色的被套,精神紧绷。
身下是比还要柔软的床垫,鼻息之间充盈着浅浅的、陈珩之的味道。
……等等。
旬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陈珩之的房间里!枕着陈珩之的枕头!睡着陈珩之的床!
她用力地抿了下唇,再抿一下……
就……完全压不住上扬的嘴角啊!
她咻地一下掀开被子,眼睛滴溜溜往四周转,尾巴啪嗒啪嗒甩在被面上。
说起来,陈珩之的房间就跟他这个人一样,性冷淡风。
墙面干净空旷到像是刚粉刷过。搬回来一个星期,他的三个行李箱还歪七扭八地倒在墙角。
除了这张一场舒适的床,这里简直像一个废弃已久的储物间。
旬旬的尾巴渐渐不动了,鼓了下脸,失望。
……
在床上前后左右翻滚了快半个小时,房门才终于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