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辞雨的下一句话又顿时将她的心提了起来。
“不过萧怀倒有些像动真格的。”辞雨对做菜一窍不通,只剥着一棵葱玩,“你知道吗,自从我来了,他只在太子妃屋里待过两夜,白苓屋里一夜,其他妾侍那里压根没留宿过,所以她们快恨死我了。”
清昭顿时一个头有两个大,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小祖宗,她们哪是恨死了你,那是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啊。
她在心里骂,这太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都妻妾成群了,还来招惹辞雨。这可不行,虽然现下辞雨对他未必有那样的意思,但长此以往难保不会被迷了心窍,毕竟辞雨那点阅历在他面前,就像一只小猫对上老虎,根本不够看的。
于是清昭急急将自己在太医院听见的事讲与她听,果然辞雨听着听着就皱紧了眉头:“竟有这回事?我还以为他……算老娘瞎了眼!”
清昭觑着她的面色,想必原先对太子确有几分好感,所以乍然听了这些,才会又气又悔。为了将辞雨刚萌生的错付的情愫及时扼杀,她赶紧一鼓作气。
“别气别气,他城府深得连他爹娘都骗过去了,实在怨不得你。”清昭心下轻松了些,便开始洗剥炖汤用的鸡,不忘用湿淋淋的手拍拍辞雨的肩,惹得她极嫌弃地避之不及。
“话说回来,你可知道,听说你入了东宫有人都快急疯了。”
辞雨眼珠子转了一转,还思索了一番,大约是觉得相篱实在不是这么合格的师父,方迟疑道:“难道是子归那家伙?”
“可不是!”清昭忙道,“你是没瞧见他当时的脸色,像是以为我把你卖了一样。他为了让你出宫,竟然愿意混进国师府做面首,被师伯骂得头都抬不起来。”
“什么”辞雨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清昭便将前因后果细细解释一番,换得辞雨捧腹大笑。
“哈哈哈,这个呆瓜!”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他那样的,做面首,哈哈哈……”
清昭露出一个极同情的笑容,心说子归哪样了啊,明明也是玉树临风的美男好吗,性子又温厚专情,大约只有在你眼里才不当回事。
好不容易笑够了,辞雨才揉着肚子喘气道:“这人真是,萧怀又不会吃人,至于这么紧张吗。”
“这是关心,关心啊!”清昭无力地试图强调,“你老是欺负子归,就不觉得他其实非常在意你吗?”
“在意我吗?那倒是的,我也很在意他啊。”
清昭眼睛一亮,刚觉得有戏,就被辞雨的下一句话打回原形:“否则我怎么会每次被师父罚抄书都让他帮忙,这可是我深深的信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