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深院内。
“他们不许朕立你为后。”
“谁不同意,明日我去砍。”
翌日,先皇贴身太监带着先皇遗诏上朝,大陈皇帝可立男后,但不可纳男妃,民间可娶男妻,但不可娶男妾,随后自缢身亡。
一月后,天子大婚,举国同庆。
远在江湖逍遥的沈鹤听到此消息,握紧了楚澜的手。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楚澜道:“谁知道呢。”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先皇临危受命登基,老臣们蠢蠢欲动。
“你为什么不走?”
“我走了,就没人护你了。”
“不走你就得死!”
“君要臣死,臣甘愿赴死。”
皇帝老了,泪眼污浊的拽着帘帐,颤抖着手写下最后一道圣旨。
我做不到的,就让后世来做吧。
后世的繁荣景象,哪一步不是踩在先躯的身上过来的。
谁知道呢?也许他良心发现了,也许他只是心血来潮写了封圣旨,身躯已死,往事都已尘封,一身功与过,留与后人评说。
后世还在延续。
江南的小庭院,小娃娃正在练字,晏景抱着小娃娃转圈,粗布衣裳的女子在一旁调笑。
“念儿,想做皇帝吗?”
“想!!”
女子捂着嘴笑:“这可真是大逆不道了。”
晏景捏捏小娃娃的脸,也不说话,遥望北方,那深宫里的人,想来是开心的吧。
“娘子,今儿带你和念儿去吃酒楼。”
小娃娃叫:“好哎!”
女子上前握住他的手,微微笑了。
史上第一位男皇后,正在批奏折,愁的眉毛都要拧在一起,床上那人半裸着胸膛,笑眯眯的看着他。
昨夜狠了些,今日被罚批奏折,这可是奏折啊,霍孤纠结了一阵子,摔笔。
“皇上,臣错了。”
“错哪了?”
“臣不该不顾皇上身子,索求无度,害的皇上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