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梅子酒是我今年二月在洛山上亲自采摘酿造,又埋入土中半年,最近才起出,本是粗陋的东西以为无人共赏,今日兄台喜欢,别说一小碗一小碗的喝了,即便是一壶一壶的喝,我也愿意奉上。”云珧说完命苏廉再拿两壶过来。
趁着苏廉不在,云珧又将那酒碗塞到孟庆手中,“再说了,好酒也需豪杰赏,兄台喜欢只管畅饮。”。
孟庆贪酒,这清甜的梅子酒虽与往常所饮不同,却意外极对他的胃口,孟庆之前觉得云珧与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此刻听了这话,心中不禁对云珧大为改观,便不再推辞,拿起小碗倒满,喝了一口直呼畅快。
云珧亲自继续烫酒,两人一小碗一小盏喝的到也快活。
酒过三巡,太阳逐渐西沉,昏黄的阳光穿过梅树照入竹楼,斑驳的树影中透着一股苍凉。
孟庆猛地惊醒,他居然和小侯爷在竹苑呆了半日,大理司内还有一对杂务要处理,那几起血案还悬之未决,他急匆匆与云珧告了别,心中只觉又被小侯爷带偏了,临行云珧又送了他两坛梅子酒,他对这梅子酒极为喜欢便收了下来。
两人在槐树旁解了乌霄的缰绳,韩弋骑上马,孟庆跟在后面往大理司而去。
路上不是谈论案情的地方,孟庆将心底的疑问压住,两人走了约有里许,韩弋突然问道:“孟左监,你可觉得云公子眼熟?”
孟庆一怔,迟疑道:“眼熟我们应该没见过吧?”
韩弋想了一会又道:“我不单说长相,还有气质与声音。”
云珧给孟庆的感觉前后差别很大,刚开始的时候好似一座冰山,或是不常出门的原因,让孟庆觉得极难接近,但相处久了却发现,云珧并非拒人千里之外的性格,两人甚至能在喝酒的门道上谈到一起。
孟庆想了一想道:“我……我没注意云公子的长相……”
“你没注意?”韩弋似乎发现了件了不得的事情,没等孟庆说完,便惊讶的打断他,“你居然没注意?”他口气有着一丝气急败坏,竟像是心爱之物被人弃如敝履一般。
孟庆急忙解释道:“我是没敢注意……云先生长得好似天上神仙一样,我看他一眼心脏就乱跳,特别是他的眼睛,似乎能看穿我的心思,我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韩弋满意的笑道:“这还有点道理,不过我可以你不一样。”
孟庆撇了撇嘴道:“有什么不一样,小侯爷还不是与云先生一说话便傻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