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逊恭敬道:“只知是一男一女,男人身材高大,女人纤瘦苗条,由于他们大都深夜拜访,外貌却无一人看见。”
韩弋又问:“徐籍平日又和那些人接近?”
“徐籍生性古怪,与周围邻里相处不洽,唯独与北城戍卫队的李元李大人交好。”
韩弋点了点头,“李元好琴,与徐籍倒是趣味相投,我见过他几次,对抚琴也算有几分见解,那你可曾去李元府上打听。”
王逊道:“属下去完昆吾书馆便去了李大人府上,他夫人说李大人老家出了事情,昨天下午便离开了韩原城。”
“离开了韩原城?好巧不巧徐籍家昨天失窃,李元跟着便跑了。”韩弋冷笑一声,“你们先将李元一家扣下,待到李元回来后再一并押送到大理司。”
李元昨天下午离开,按理说徐籍的死应该与他无关,孟庆忽然听到韩弋将李元全家扣下,心情复杂,李元与他十几年同僚,在韩原城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大理司与城防军虽向来不睦,却也不想看见他受到这样的苛罚,心中升起一丝狐死狗悲的感触。
但他全家的性命都是韩侯相救,要韩弋真要拿他如何,大不了送上一颗人头便是,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从这段时间的相处看来,小侯爷看似荒唐,实在极有主见,李元或许真有问题,他可能错怪小侯爷了。
王逊领了命令便离开了,韩弋又让人将金梁玉音拿来过来,昨晚之后金梁玉音便留在库房由专人看守,拿过来的时候外面破损的木匣还是昨晚的模样,韩弋看了皱了皱眉,接着问道。
“孟大人可知这金梁玉音的来历?”
孟庆一愣,昨夜库房有人呼救,他第一时间联想到了徐籍的死,于是急忙跑到收藏金梁玉音的地方查看,果然发现琴盒被人破坏,其后也曾派人打听金梁玉音的来历,但始终没有丝毫线索。
“小侯爷知道?”孟庆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堂堂一个司理左监,忙死忙活查到的线索还没有小侯爷知道的多,这已经不是丢脸的问题了,说严重点,韩弋此时要追究他渎职之罪,他一点反驳的理由的没有。
韩弋并没有追究,而是继续问道:“孟大人可还记得那店家吟唱的乐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