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陈列规整,右侧放有斧钺枪戟,左手则是刀剑长弓,当中一人负手站立,身上穿着青铜饕餮战甲,身高七尺,却也威风凛凛。
韩弋没见过这位堂兄,对其的印象大都来自族中长辈的闲谈,两人岁数相近,常被人拿来比较,一个威震北疆,一个臭名远扬,这也是韩定伯着急让韩弋去大理司当差的缘由。
“堂兄。”韩弋向他拱了拱手,按他的身份本不应该先行礼,但韩禺有军职在身,这也不算自贬身价。
但韩禺只是撇嘴笑了一笑并不搭理韩弋,转而冲余繇严声道:“余繇!你也太没规矩了,什么闲人都往军营里面带,要是泄露了我军机要该当何罪!”
“这……这是小侯爷啊。”余繇一怔,急忙解释道,“将军你可能没见过小侯爷,他可是的你堂弟,韩侯韩定伯的儿子啊。”
“小侯爷”
韩弋皱了皱眉,韩禺显然早就认出自己,不知为何要这样做派,他按下心中的怒意,笑着说道:“在下确是韩弋。”
韩禺沉声道:“那请问韩公子,你可曾有爵位在身”
“我并无爵位,如今在韩原城大理司任职,但也没有特定的职位。”
“这就对了!”韩禺望向余繇,“你不与我禀报便带这个既无爵位又无官职的闲人直接闯入采桑军营,岂不是藐视军法!”
余繇不禁愣在原地,张了张嘴,“这……这……”
“来人呐!”韩禺大喝一声,“将余繇带下去重打二十军棍!”
帐外立刻走入两人将余繇拿下,正要拖出营帐,就听韩弋叫道:“慢着!”
韩弋早就父亲说韩四爷与他爷爷不和,这位堂兄看来想给他个下马威,他走到韩禺跟前与他四目相对,“韩将军要在我面前立威何必拿自己的手下出气,这军营是我撞的,你不妨让人打我二十军棍如何?”
韩禺冷声道:“你不是我军中之人,我可管不到你。”
“北晋军法记载,军情紧急者,凡是军中任何一人都可越级禀报。”云珧上前一步,问道,“请问将军,可否有这条?”
韩禺挑了挑眉,云珧气质非凡,让他不禁侧目,“的确有这么一条,但是禀告之人需在我北晋军中任职,难道你是我北晋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