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余繇急道:“云公子,你……”他本想说你是不是疯了,顿了一下没有说出口,“我们只有一千人,翟戎大军有两万,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韩弋有着同样的疑惑,但他对云珧有着莫名的信任,静静的等着云珧的答复。
云珧胸有成竹道:“正面交战一千对两万肯定是自寻死路,但翟戎不会一开始就派出全力追杀五百人的,他们最多派出两千,我们也不必与翟戎硬拼。”
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这是壶口关的地形图,这壶口关可并非因为临近壶口峡所以才得名,小侯爷请看这里。”
云珧修长的手指指着壶口关的关口位置道:“壶口关其实是个对面赤江的谷口,左右被山壁包围,只有对面赤江的一侧有一处七八丈宽的口子,古韩国以谷口为基础向内建造了这座屯兵要塞,这里内外两层易守难攻,小侯爷将翟戎大军带过来,我们可以依仗这要塞围剿翟戎的两千追兵。”
韩弋看着地图激动不已,“这里地势险峻,我们运兵得当的话,可用一千人击退他们的追兵!两千人虽然不多,却也能给重峻减轻不少压力。”
云珧摇了摇头,“我们不是要击退翟戎的追兵,而是要将他们尽数歼灭在壶口关,翟戎凶残野蛮,各部族貌合神离,我们如果将这两千追兵歼灭,他们所属的夜枭部实力折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夜枭部族长必然会带着两万黑羽军全都杀到壶口关。”
这回连韩弋都不淡定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云珧,“全都杀过来?”
云珧冲他微微一笑道:“我们如果不是要对付这两万黑羽军,又何从谈‘风险’二字呢。翟戎虽有两万人,比起我们多了二十倍,在我看来不过乌合之众,我有信心可以凭借壶口天险将他们拖住一天一夜。”
余繇被云珧说的既忐忑又紧张,不禁问道:“然后呢?”
云珧并未回答他,而是看向韩弋身旁的孙阳,“你就是孙阳”
孙阳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受云珧的气势所慑,心中紧张忐忑,见云珧忽然看向自己,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了出来,结巴道:“是……是我。”
云珧沉声道:“看来你对马匹的习性极为了解。”
孙阳见云珧问自己马的事情,顿时兴奋起来,“我祖上开始便是相马的,这些马是好是坏,喜好特长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好!我正要你办一件事情。”云珧凛然道,“你现在就在赤练铁骑中选出一匹跑的最快的马。”
孙阳听后急忙跑去赤练军中,不多久牵了一匹战马过来,这马膘肥体壮极其神骏,就算比起乌霄也不遑多让。
云珧见后微微点头,“这马确实非凡,你倒是有点本事,我这正好有封信,你骑上这马立刻送给公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