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池被他哄得云里雾里,筋酥骨软,恨不得现在就趴在他怀里让他顺毛,只觉得这是出乎意料的难熬,咬着手背直哼哼,麦色肌肤光滑紧致,出了一身细汗之后闪着熠熠光彩,大腿外侧尤其s-hi滑紧绷,一把细腰窝在床头,越发显出柔韧来,艾尔维特热烈的目光在上面转了几圈,宴池就觉得腰上发痒,似乎他的视线也是有温度的,烫的他不得不再用几分力,暴躁的安抚着无法平息下来的身体。
不知折腾了多久,两人才算是都满足了,宴池扯过被子掩住一片狼藉的犯罪现场,脸上还带着红晕,人也慵懒许多,躺好之后对着还没关掉视频的艾尔维特翻了个白眼:“我要睡了,你也睡吧。别想太多啦,日不到想什么都是枉然。”
他实在困了,说了这句话就迷迷糊糊关了视频,转身沉入梦乡。
就宴池所知,他们从来木人的包围圈之中出来之后,国会就对阿斯托莉雅的提案提出了质询流程,不过阿斯托莉雅并没有赶回苏奈尔,而是远程进行答辩。但最终结果是她仍然保住了自己的胜利果实,方案得以继续执行。
这部分工作与宴池并不相关,他现在已经进入防守状态,缩紧了包围圈,就没有他的事了,只有阿斯托莉雅会继续跟他沟通情况。
虽然没有继续进行面对面的交谈,但是宴池还是知道来木人并没有这样就断绝了沟通渠道的,阿斯托莉雅除了和那位冥顽不灵的统领继续进行艰难的谈判之外,还和来木人中选择和新人类联合的年青一代有联系。
其实那位统领说的没错,人无法决定生存,但可以选择怎么去死。如果不能接受屈辱的活着,那么也可以选择灭亡,但要灭绝一个族群,显然不是领导人说了就算的。蝼蚁尚且惜命,只要能活着,谁愿意慷慨赴死呢?宴池做好了牺牲于战争之中的准备,也并不是就放弃了生存的权利。因此,第一次从阿斯托莉雅那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宴池虽然吃惊,但隐约也明白,这似乎是历史必然的发展规律。
或许阿斯托莉雅也并不是算无遗策,只是她知道的实在太多了,而世界上的规律也就那么多而已。
宴池在心里嘀咕,随后就问她准备怎么办。
阿斯托莉雅很平静,虽然已经在所有见识过她那须弥座形态的人心里留下了人间凶器的印象,但平常时候阿斯托莉雅仍然十分温柔可亲,这时候也同样:“我们已经催化过一次来木人的群体进化了,再来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这话让宴池瞬间想起当初的狮王星是怎么翻天覆地的。虽然按照道理来说,狮王星的政变并不能说是阿斯托莉雅一手造成,可是她在其中斡旋,左右逢源,也起到了相当的推波助澜的作用。宴池还是当时的感觉,他出于实用主义对自己的影响,完全能够理解这种行为,可做这种事的阿斯托莉雅也不免因为没有感情过分理智而让他觉得很可怕。
好在现在宴池至少能够接受她这种平静的模样了。于是只是默然片刻,提出另一个问题:“你的思路我大概是能够理解的……”想到自己和人造人的差距,宴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接了一句:“当然也可能只是我认为能够理解,我本来以为你们既然思维方式差不多,那应该能够更好的互相理解,但是却听说,勒伦奈似乎并不同意?”
阿斯托莉雅不意他居然会说起这个,不是因为他居然知道这个,毕竟有个军部元帅做老公之后,宴池在一些无法明言的地方上算是半个人造人了,但宴池和阿斯托莉雅的关系一向就是合作比较愉快的同事而已。之所以能够合作愉快还是因为双方都没有深入交流,彼此之间都留了一线,泯灭个人特色而已,因此阿斯托莉雅闻言先是迅速的看了他几眼,随后就恢复了平常的表情,点头肯定:“勒伦奈确实和我意见不同。”
她承认了,这没有什么稀奇的,宴池于是洗耳恭听,等着她说下去。
阿斯托莉雅想起自己去看勒伦奈的时候,勒伦奈说出的话,也有些无奈:“她说我是在制造长远的混乱和悲哀。”
宴池茫然了:“……”
这是什么意思?
阿斯托莉雅看出他对这个话题的陌生和摸不着头脑,耸耸肩,接着解释:“我想你对狮王星的混乱是如何发生的还有印象。”
宴池点点头。
“你认为他们的混乱是什么引起的呢?”
到这里宴池已经有些明白了:“不公平。我有些明白勒伦奈的意思了。我也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你知道,我自认为对于我们祷故怯行┝私獾模即使容纳了来木人,融合需要过程,这过程就能拉开距离,何况我们不可能毫无限制的给他们属于我们自己的核心权力和福利,这就像是历史上的很多例子,黑奴问题,他们注定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追不上我们,甚至会因此成为社会的不安定因素……“
宴池知道自己只需要稍微说几句,阿斯托莉雅就能够全明白,再说,提起这个已经考虑过的问题,更多的只能让他觉得十分难过,提早开始为将来感到忧患,于是就停住了,想了想,转而语气坚定的表达自己的意见:“但我们仍然必须这么做。”
他的态度坚定,阿斯托莉雅已经很清楚了,倒也不是很意外,只是挑了挑眉,提出了新的问题:“你认为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