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褀恨恨的听着这两人不疼不痒的对话,感情伤的不是他们。他偷偷的把手伸过去死攥住床边,暗暗给自己用力,做好一切心理准备来承受没有麻药的伤口清理。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乐言之隔几天就穿着女装被南宫毅接去一趟南宫府给乐褀换药,不多久再送回来,来回都是偷偷摸摸的。
南宫夫人早就观察到了一切,不过她装糊涂,一点都不去阻拦南宫毅的行动,她不知忍了多大的好奇心才没有去问两个人每次都在房间里干嘛!
这段时间京城的媒婆界也在传一个谣言,那就是南宫将军家不久就要迎娶三儿媳妇了,因为这几天有的媒婆路过绸缎店的时候,总能看到南宫夫人在里面满脸春风的选着上好的绸缎,那颜色和质地,有经验的一下子就能猜出来是做聘礼用。
于是南宫家三公子身患隐疾不近女色的谣言也瞬间瓦解,接着就不停的有媒婆上门询问女方家的事情,力争想把这件说媒的大事揽下来。南宫家三公子的婚事,对媒婆一定出手很大方的。
南宫毅和乐言之对这件事情一点都没有听到风声,他们还继续做着他们自己的事情。
就这半个月,乐褀的伤势就好了大半,再加上乐言之的秘方丸药调理,乐褀再次回宫的时候已经是红光满面,根本看不出一点受过外伤的苗头来。
这天乐褀约着南宫毅一起外出,准备到“言之堂”当面感谢一下乐言之的出手相救。同时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高调亮相,给对他存在歹意的人一个警戒。
两人骑马悠悠哉哉大大咧咧的走在这条商业街上面,方向是往“言之堂”而去。
在离商业街中心的“丰济堂”还有一段距离时,丁公藤的随从孙定刚好出来送走一位贵客,远远地他就看到骑马而来的他们家的固定大贵客乐褀,转身就跑回去赶紧通知自家掌柜的丁公藤。
在乐褀就要走过“丰济堂”门口时,丁公藤终于及时跑了出来,“哎呦哎呦这不是天泽兄嘛,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来快进来坐。”
乐褀看丁公藤说完,这才缓缓下马,“丁掌柜不必多礼,我同商陆兄是有些事情要办所以才路过这里,时间有些紧迫就先不登门了,改日再来拜访!”
“是是是,”丁公藤讨好的笑着,“您公务繁多,先处理正事要紧,鄙人就不耽误您了,过些日子会有一些来自长白山的上好人参到货,到时可能还得劳烦天泽兄您了。”
“算不上劳烦,顺手而已。”乐褀没有推辞,再帮忙送一次,看看会不会再碰到行刺的事情。
告别了丁公藤,乐褀和南宫毅两人牵着马往“言之堂”走去。一直藏在药店门后偷看的孙定这时也赶紧跑了出来,站在丁公藤旁边看着那二人离去的背影,疑惑道:“今儿这是吹的什么风他来这商业街除了咱药铺什么时候还有过其他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