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御不羞不恼,再上前一步环住眼前人的楚腰,道:“不舍是真的,已经让你受别离之苦,让你等这种话我说不出口。”忽的想起什么,他补充一句:“居州给你的胜邪可还在?”
谢陵点点头,“挂在我床边了。”
“那是我第一把宝剑,也是跟着我时间最长的兵器,”亓御措辞着,“早前把剑给你,并不止是给你把衬手的兵器,你更是我最珍重的人。我于你的心意,珍重与挚爱皆不够概而言之。”
谢陵指尖勾过他一缕鸦发,缠绕不结,笑容难掩的偏头想了想,道:“当是我怕你跑了才是,为什么你比我还恐慌?”说着缠绕着鸦发的指尖点了点某人的心室。
“摄政王神明雅俊,尧舜之德,着实抢手了些,臣不得不恐慌。”亓御轻咬啮眼前人唇,齿间柔软绞合,浅尝辄止后道:“我能清理的都清了,若再有心思的你但管让禁军剿了干净。”
谢陵礼尚往来回咬,道:“打打杀杀暂时用不到,我有法子,你别架不住罗织、郑氏什么的便好,别想给人做什么东床快婿!”
亓御颜色艰难,辞浅义深道:“我连近水楼台的摄政王床都没爬上,还东床?”
越扯越远,谢陵身子甚感酥麻。
“我…想着要不要给你送个什么?”谢陵觉得前面的话不好接,转了话题。
亓御深拥怀中人,意味隽永了句:“我不用你送旁的,你就是我的念想。”话锋突转:“若真想送,便把你送给我罢。”
谢陵挺着身子,心如擂鼓,轰动的厉害,欲而又止。
“回去吧。”亓御松开人。
骏马就不在远处晃悠,离歌将起。
生老病死爱别离,人生八苦骤然在谢陵脑海炸裂。他拽住亓御的衣衫,步步紧逼靠近,一只手自衣襟伸入,一路寻至亓御心脏。
“早日归来,我就让你爬床。”
亓御哑然失笑,这到底是在谁用美人计?他怎么觉得自己受的诱惑更大。
日光尚未倾城,鸡声长鸣。
文武百官踩着晨钟作响,迎着黎明光熙挺着臃肿的身子迈着迟缓的步伐,鱼贯而入的进了勤政大殿。
一个多时辰的纷议,一阵自由谏言后,百官集体望向坐在新添的摄政辅座上的年轻摄政王,好一副掷果潘安、看杀卫玠的皮囊!
若非生于帝王家,又心智机巧惊才不俗,这位摄政王定能引出邻女窥墙、南户窥郎的fēng_liú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