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方小鱼怔住了，忽略了他说的话。

他似乎真的变了，梦里那个眉间总是郁郁的少年，扫去阴霾后，变得更加耀眼夺目，任何东西都遮不住少年的光芒了，方小鱼有片刻迷失在少年舒爽的笑容里。

徐厚浪弯着嘴角，握着她的手，漠视着小道上一道道意味未明的视线。

要不要这么一直怪异的笑啊。

“你似乎很高兴?”心里猫抓猫挠般的难受，想要问个明白。

他轻轻恩了一声，转身刮了刮她的鼻子，眉眼亮亮的。

“好吧，刚才打人打爽了吧?”梦里他也没少揍人，那些被揍的都远远躲着，不敢惹他这个煞神了，当然也是那些人该揍，生活中总不缺那些踩低捧高之人，他的出身让他遭受了很多的白眼和嘲笑，那些人最终都没有什么好的下场。

除了最初还有几个人敢挑衅之外，后来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提那个禁忌了。

看他这么笑着，方小鱼不禁也笑了。

梦里他就如同被困的野兽，她不知道哪一天，他的伤口又会被无情的揭开，而那个伤口总是大赤赤的摊着血，没有愈合的日子，看着他被回忆吞蚀侵袭，躲在自己的壳里，把所有人都挡在了外面，周围的人都不好受。

在梦境里就是他失踪前，他的恨意也没有片刻消失过，而他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快乐过。

或许在她跌落阴井盖后那一天，他的命运也就此改变了呢?

他们的未来或许就像前面的路一样，或许会有坑洼不平，但只要跨过去，前面就是康庄大道。

……

方小鱼并没有直接回家里，而是离学校一段路的jj书店买了一份本市的晚报，看着张玉清戴着手拷出现在版面上，方小鱼弯唇笑了。

除此之外，方小鱼发现自己在妇保院拦着环宇公司违规施工的照片，也以大幅的版面刊登在了上面，方小鱼昨天她打电话厚着脸拜托了小于记者，本来她也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张玉清那样的背景，媒体那边也有交道，不定会把这事给爆光出来。

没想到小于记者这么给力，绍市晚报也真不愧为本市公信力最高的主流媒体。

于辉拍的妇保院的照片事先方小鱼并不知情，小于记者不但把当时的照片拍了，这个时候还发了出来。

这算是另一个意外之喜，有了这两张照片，流言不攻自破，看陈校长还有什么立场让他们退学。

方小鱼把报纸递给徐厚浪，此刻才真正的如释重负，“这下不用担心退学了，坏人也得到了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