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祺走向梁继浩,与之相视言道:“你真以为得到了麒麟就可以改朝换代,让你从此风光?不是有顺天应人四个字,不是有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句话。与其作此无谓之争,不如修心修身修德,才能使百姓爱戴、臣服。”
他面无表情的脸庞渐渐露出笑容:“我用不着你来教,你还是好好想想惴在你怀里的麒麟该如何妥善处置吧。”仲祺轻叹一气:“怎么样都不可能妥善,我不能把麒麟交还月家后人或是尚家后人。因为,尚家人没找到,月家的后人,怎么可能是你们这帮豺狼的对手。”
见他不言,仲祺接言道:“你们的心里一定是恨的牙痒痒,但我不会理会什么你们嘴里的这个规矩那个方圆。不好意思,我跟你们的脑回路不是一条线上的,想要用这些东西捆绑我是不可能的。对了,你们知道脑回路是指什么吗?”
奉瑭与郦泖不禁笑起。余全拍掌:“真是一个比一个能说。”停下拍掌:“你可以不理会这些方圆规矩,可梅大庄主和楚二庄主总不能像你一样不懂事吧。”说时,目光移向二人。
两位庄主相望,梅庄主长出一息:“看你们的样子,余全的看法似乎正中你们下怀。”楚二庄主摇了摇头:“昔日的江南九大庄,如今已面目全非。”冷哼一声:“不知先人们在天有灵知得此事会做何感想。”
到了此时,坐在一旁的连胄按捺不住,起身言道:“既然如此,那晚辈对麒麟也有说话权,如若诸位前辈此心已决,那么晚辈也当奉陪。”见景,倪庄主嘴角渗出了笑容。
文庄主从中阻拦:“这、还不必弄到剑拔弩张的地步啊各位。日头不早了,何不容后再议。”余全背过双手:“文翰,装什么清白,你的好兄弟梁继浩都站出来表明立场了,你又何必惺惺作态。”
文庄主眼神徘徊一个来去:“这又从何说起啊,你要说月家后人的事,在下只是出于一片好心不想让别人趁虚而入,并没有要对她们下手之意啊。否则,她们还能活着吗?至于梁兄弟,在下总不能打探他的私事吧,交友交心,当诚信、理解。”
等他话音落地,奉瑭给他鼓掌:“动听,百分百的动听。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缺少见识。”陶庄主大声一言:“我看,说的够多了,我听着耳朵都生茧了。要打的话就赶紧打吧,不要再拖拖拉拉的。”
陈八同抬手指向他:“你活小了啊,说出这么置气的话。”梅庄主却是站在陶庄主一边:“陶庄主说的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动手恐怕无法安然解决问题。我看,就如了大家的愿,以比武来做最好的说客。”
众人无异议,只怕有异议的人也无力阻止。梅庄主又道:“除了八大庄可派出人手,我觉得有必要派出能够代表月家和尚家的人来应此战。”倪庄主第一个站出来:“时道长,你可是方外之人,难道也有意要掺和此事?”
上道人轻轻笑过,稽首道:“此事,贫道并无兴趣,诸位请便。”他走到郦泖身旁:“郦姑娘。”她脑中突然闪过唐梦枯:“对了,上道人,你能不能快去帮忙看看唐梦枯的伤势”
郦泖拽住他的胳膊:“边走边说,你还是赶紧过去看看他怎么样了。”被郦泖拉着离开练武场的上道人,去得房间的途中了解到唐梦枯身上发生的事。那旁见得离场的二人也知他二人是为唐梦枯疗伤而去。
听得余全开口:“为尽快解决,我们就由各庄的庄主来决一胜负,以最后的胜者说话,这很公平吧?”梅庄主轻哼一声:“公不公平也没得选择,不过,要再加一条,点到为止,不许伤人性命。”
余全颔首同意:“好,那你们谁要代表月家和尚家?”仲祺站前一步:“我代表月家。”他身后的陈八同小声与易叟说了番,易叟一举手:“就由我来代表尚家。”人既定,各归各位。
对面仍旧只有文、陶、倪、余四人,其余的人像是有默契般全站在了对面。那第一个走出站在练武场中间的人是陶庄主,他作一揖:“诸位庄主,陶某第一个先站出来,原因是只想尽快结束离开梅园。不过,陶某也会尽全力去应对。”
余全扔掉手中剑:“哼,少在那里说漂亮话。”言罢,出手与其相斗。四臂交缠,余全的双拳从中抽出再次袭去。两人对搏数招,陶庄主反身空翻退出几步,双手反掌交叉再分离,划出一道半弯弧出掌攻击。
双拳势有破天开地的余全聚力迎对,见得二人的拳掌互搏间,犹如虎狮相斗,虎虽勇猛灵活,刚劲威武;狮却也不乏身手矫健,攻守自如。余全与陶庄主又互拆数招,却并不针锋相对,四目相视间似在似递着信息。
一时间难分胜负,看得一旁的人们不禁纠起了眉头。再收拳时,他的手摸进了怀中,掏出了乌金尺袭向陶庄主。
空手相迎两个来回的陶庄主纵身一跃,连踏数步,来至庄中之人身旁,拔出眼前之人手中的刀。两人又是几番武器较量,只是不知陶庄主使出了一招什么样的刀式,如一面镜反光而来令余全双眼紧闭。
如此一来,陶庄主趁机击落他手中的乌金尺,一脚将其踹下练武场。收刀的陶庄主作揖言道:“余大庄主,承让了。”子馨与子荣疾步去扶起地上的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