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戏台子上的人也叫太爷,也有人拜他的呀?”
“那是唱戏!”婆娘压低了声音训斥孩子:“再胡说八道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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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敞肆意享受着这种虚荣,站在田间地头审案的他高抬着头,又有官老爷的威风,又不失读书人的风骨。端端是个走进生活,走进人民群众的青天大老爷。
“秦氏,证据确凿,你还不快快招认罪行?”
秦氏木然抬头:“民妇不服,虽说民妇与她有过节,可你也不能证明她的死跟民妇有关!”
一面装着可怜,骨子里面却还是精于算计的,她料定只要咬死了不松口,县太爷也拿她没办法的。
这个秦氏果然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周敞暂时还没想到如何去应对秦氏的反驳。
“娘,娘,你看,那个骨头里面有啥呢!”最边上的小孩子眼尖,从一堆尸骨里面看见了什么。
“小孩子不懂事的,我带到后面去。”当娘的很快把孩子拉扯到人群后面去了,虽说死了这么多年了,煞气也小了,毕竟这是尸骨,离远点为妙。
周敞心念一动,喝令仵作:“仔仔细细的查,除了头骨,其他地方好好给我查清楚!”
听到县太爷的指示,仵作万不情愿的一边低下头来重新验,一边腹诽:到底是死了几十年的人了,你能从里面查出死因就不错了,还想找出杀人凶手那就是痴人说梦!
事实却打了仵作的脸,周敞亲自上前,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尸骨,当看到尸骨右手之时,开了窍一般问道:“溺水之人手应当是怎样的?”
仵作稍一沉思,说道:“溺水之人在临死时会奋力挣扎,手应该是张开扯身边一切能扯到的东西。”
周敞指着周氏握紧的右手骨架问道:“为何她的右手握拳,难道她天生右手就是握着的?”
李有胜站在人群后面,高高的个子身后折出一道阴影出来,把神前的于氏照在阴影下方,于氏也是同样紧张,夫妇二人紧握着的手都冒出汗来。
仵作眼睛一亮,在周氏右手中翻找,果然在里面找到一个圆形耳环,擦干净一看,是一只圆形的黄金耳环。秦氏看见此物再也淡定不下来了,树皮一般的老脸变得煞白,她黑,这种惨烈的表情没有情意让外人察觉,但眼神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