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离半真半假地同十方说道,这里的温度有些高,他不耐地扯了扯领口。
“恐怕不是。”
梵离转过头,见十方正盯着上方的洞口,眉头紧皱。
白泽心里有几分猜测,但是这个地方空空荡荡什么痕迹也寻不着,黑暗中瞧也瞧不清楚,因此他还得耐心地等。
等他预想的情况出现。
“先看看你身上的伤吧。”
白泽说完,熄了自己的掌心焰,也不等梵离回话,便一把将他拽过来,按着坐在了地上。
梵离猝不及防被按坐在地,托着掌心焰的手慌乱地朝上举着,生怕不小心点了身上的衣物。白泽瞧着他的狼狈心情大好,仿佛刚才被这家伙嫌弃如今总算扳回了一城般,得意得很。
“喂!喂!干什么!”
梵离扯了扯已经被褪了一半的上衣,也不知十方一副弱身骨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扯也扯不动。他索性把手上的火焰熄了,想要努力拯救一下自己可怜的衣服。
“别乱动……”
白泽话还未说完,突然眼前一黑。
白泽手上的动作停了。
梵离这才察觉出微妙,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黑暗中仿佛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还有越来越热的空气。
“咳!”
梵离尴尬地咳了一声,重新往掌心吹了口气,将火焰燃了起来。
“都叫你别动了。”
梵离梗着背,终于还是停止了挣扎,乖乖地任其摆布。
他的后背之前被天钜的法焰灼伤,从外头看像是愈合了,实则里头还泛着阵阵的钝痛。再加上方才运力施法,很是耗了些灵气,如今卸了周身的防备,越发显得疼痛了。
“伤口好得倒挺快。”白泽说。
“那是。”梵离得意得挑挑眉。
白泽覆在他背上运法疗伤的手往下按了按。
“嘶……”梵离吃痛地龇牙。
“火玉虫虽是灵药,但入药者自身总是先带三分毒性,还是少食为妙。”
他竟知道火玉虫?梵离眼神沉了几分。
白泽为他疗完伤,将半褪的衣服拉扯好,正欲再提点他几句,半空中突然响起了轰隆声,似闷雷滚滚,声音虽不大,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不断回荡,也显得十分骇人。
梵离站起来,警觉地朝四处张望。
不知何时起,他们所站的地方开始往外汩汩地冒出水来,那泛黄的水发出阵阵酸味,不一会儿就已没到脚面。
“这什么东西!”
梵离嫌恶地抬脚甩了甩,发现鞋底已有一些焦黑,他心道不妙,正准备出言提醒十方,右臂被人一把握住,身体顿时便腾空起来。
这家伙到底晓不晓得动手前要先出言告知他一下啊!
梵离黑着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