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这群人约好了吧。
顾娆承认自己在某些时候高调到让人恨得牙根疼,不过难得她乐意低调一次,结果这群人就不打算让她安生。
顾娆按了按额角,给沈良州发消息吐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现在更坚定了我哥不正常。他这群哥们剧毒无比。”
一个个都变着法儿的逗她玩,鬼知道这是什么恶趣味。
沈良州偏巧就跟顾淮之在一块,消息弹出来的时候,他手机都没来得及收。紧接着又不知死活地蹦出来一句:“你以后少跟我哥玩,别被他带坏了。”
顾淮之的脸色咣当当直落三千尺。
沈良州将手机抽走,扫到顾淮之铁青的脸色,莫名想笑,“小姑娘可能喝多了,别见怪。”
“我妹妹,我见怪什么。”轻描淡写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顾淮之脸色阴郁的骇人,就这副表情,特像是想把人挫骨扬灰。
“我去接人,失陪。”沈良州捞起外套,抖开披在身上,全然没理会在场其他人什么神色。
顾淮之对这塑料兄弟情感到无话可说。
沈良州一出门就给顾娆打电话,不等她开口就笑了,“我看你要无家可归。”
“……”顾娆默了两秒,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我哥刚刚不会在你旁边吧?”
这得多么倒霉,她说一次坏话就能被正好撞上?
“惊不惊喜?”沈良州翘了翘唇角,“看来你只能跟着我走了,你哥看着很不友好。”
“算了,我也不是骂他一两次,”顾娆觉得心凉,她对自己非洲人的体质彻底绝望,唇角抻了抻,“不过您能不能收敛一点,幸灾乐祸得不要太明显好吧?”
“别怕,哥哥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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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结束后,顾娆搭乘最早一班飞机回到沪上,天色尚暗,混沌且晦暗不明。东方的云层里只有一线光亮。
接下来的两三天是一系列的考试,平安夜来临。
沪上的夜晚很热闹,风携着一地的纸醉金迷卷进夜色里。平安夜,红白绿错落,商店里播放着应景的歌,欢愉的氛围如期而至。
顾娆正对这两天要回家抑郁至极,脑补了一下回家挨骂的场景,只想一头撞死。
沈良州见她怂得要死,真没当一回事儿,“怕什么,家门进不去刚好跟我回家。”
“我怎么觉得您喜闻乐见呢。”顾娆抬手敲了他一下,“你说我从小作死,从小挨我妈骂,怎么就一次记性都不涨呢?”
“想这么多做什么,我带你去滑雪场。”沈良州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