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蔺一珩对她深情款款时,她总会逃避过去,甚至害羞地转身离开。
在天阑阁暗无天光的三年训练里,她见过太多的鲜血,也见过太多的冷血无情。
她害怕蔺一珩也只不过是将她错认,所以才错付深情。
但现在,她发现是她错了。
“一珩,我再也不逃了……”安澜轻轻抚着蔺一珩的脸颊,微仰着脸,将眼泪收了回去,有些哽咽。
她给自己的生命套上了枷锁,永远只在既定的范围内团团打转,所以蒙蔽真实的内心,将自己冰封起来。
但感情是个奇妙的东西。
与其可以躲避,不如正视内心。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答应做他的女人,享受他的深情,满足他的欲|望,心甘情愿被唤一声蔺太太。
安澜握着蔺一珩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它送到自己的唇边。
掌心与唇瓣不过一公分的距离,轻柔舒缓的气息洒在掌纹的脉络间。
蔺一珩长睫微颤。
他本想醒来,大掌却倏然传递了一股酥麻之意,由他的骨头传至心尖。
啊……媳妇儿要主动吻他了!
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蔺一珩依旧闭着双眸,笔挺地躺在病床上,佯装昏迷。
安澜的唇瓣轻轻蹭着他的掌心,一吻将落,她眸光一瞥,却发现了夹在床头的一张病历单。
将蔺一珩的手放下,安澜起身,取下病历单,简单一扫,她眸光微黯。
“再装睡,我现在就走。”
安澜斜眸望着躺在床上身躯僵硬的蔺一珩,语气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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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要亲亲才能好
蔺一珩立即睁开双眸。
他摘掉夹在手指上的血氧仪,从病床上腾坐了起来,双臂环在安澜的腰间,将她紧紧搂住。
“媳妇儿,我错了。”
“媳妇儿,我真的刚醒,只装了一分钟。”
蔺一珩像个大男孩儿似的,蹭了蹭安澜的小腹,却忘记了自己额角还有伤口。
“嘶----”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收回一只手臂来,他扶了扶额。
“还装?”安澜将蔺一珩的另外一只狼爪也给扒掉,“左宸说你很可能变成植物人,是怎么回事?”
蔺一珩剑眉轻轻一挑,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