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蔺一珩冷剐安东尼一眼,“滚。”
他是一个忄生取向正常的直男,而且已经有了深爱的媳妇儿,没兴趣被一个男人调戏。
“滚就滚。”安东尼哼唧一声。
他扭着腰,像个女人似的离开了房间。
蔺一珩冷眼回视,见安东尼真的走了之后,才将眸光收了回来,渐渐溢出深情。
“澜澜,余生我会好好爱你,无论你会不会记起来我们的曾经……都不重要。”
蔺一珩捧起安澜冰冷的柔荑,用大掌将炙热的温度传给了她。
他垂眸轻吻,“只要,我们还有现在和未来,那以前的一切就都不重要。”
蔺一珩最怕的,就是安澜恢复记忆之后,会对身体甚至精神以巨大的创伤。
那么,就没办法拥有未来……
婚礼可以补,孩子可以再生,但人若是没了,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傍晚,安澜缓缓地苏醒过来。
蔺一珩依旧守在床边,两只大掌包裹着她的一只手,眸底沉下一片暗影,看起来似乎有些憔悴。
“为什么不上来?”安澜倏然出声。
由于长时间的昏迷,她的嗓子有些沙哑。
闻声,蔺一珩的睡意瞬间消散,他蓦然抬起头来,握紧女人的手。
“我怕吵醒你。”男人嗓音同样低哑。
见安澜终于苏醒了过来,蔺一珩的薄唇稍许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堪堪松了一口气,“你醒了就好。”
“我以前……是不是也因此昏迷过很多次?”安澜轻轻皱眉,“我是不是忘记过很多事情,所以才会……”
“别乱想。”蔺一珩截断了安澜的话,“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需要我陪你再睡一会儿吗,嗯?”
亲子鉴定的结果……!
“不要。”安澜摇了摇头。
她撑着身体倚在床上,侧眸望向窗外的晚霞,意识到自己已经睡了够久。
“我想吃点东西。”她垂了垂眸。
“好,等我。”蔺一珩抚了抚安澜额前的碎发,尔后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趁蔺一珩不在的这会儿功夫,安澜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寻找着那本原本被她翻出来的结婚证。
却发现……已经不见了踪迹!
不久,走廊上便传来了笃沉的脚步声。
安澜立即回到床上,佯装自己方才并没有做任何事情,乖巧地等着男人投食。
“喝点粥吧,嗯?”
蔺一珩将一个精致的方形瓷盘放在床头柜上,上面有一碗秋葵虾仁粥,还有几碟较为清淡的小菜。
“我不挑。”安澜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