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紧紧地捏起拳头,眼眶微红地看着云姗被保镖拖出去,押上了车。
挪用近百亿公款,杀了几十号人,这样的罪孽,已经足够被处以死刑了。
“把这里都收拾干净!”
蔺世森指着台阶上遗留下来的云姗的血,尚且还觉得有些肮脏。
佣人们立即上前来,将血迹处理干净。
“澜丫头,今天让你受惊了。”蔺清坤缓了一口气,尔后将眸光投向安澜。
安澜摇头,“不,应该是我……”
“还那么多话?”蔺一珩随即打断了她,大掌抚上她的小腹,“有没有事,嗯?”
他只知道月份浅容易滑胎。
刚刚又受惊又动怒的,极容易动了胎气,不由得将心紧紧地揪了起来。
“我没事。”安澜摇头。
她还不至于这么脆弱。
相反地,解决了这样一件大事后,她心中的石头便落了下来,畅快很多。
“我不放心,让医生来看看。”
蔺一珩小心翼翼地将安澜打横抱了起来,“父亲,爷爷,失陪。”
蔺清坤和蔺世森点了点头,并无意见。
蔺一珩将安澜送进了被窝里,手忙脚乱地照顾着她,医生也很快就来了。
“没什么大问题,月份浅本来就容易胎像不稳,不过蔺太太的情况看起来还可以。”
医生给安澜做了简单的检查后,说道。
“都说了没什么事的。”
安澜抬眸望向蔺一珩,看着男人紧张兮兮的模样,她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
蔺一珩斜了她一眼,“真的没事?”
“蔺爷请放心。”医生郑重地点了点头。
男人又反复确认了很多遍,相信自己媳妇儿没事之后,才让医生离开了蔺宅。
老子可是蔺家二少爷!
“让我下来吧,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而且是因我而起,在床上躺着不合适。”
一边说着,安澜就一边撑起了肘弯,想要坐起来,下床去问候长辈。
但蔺一珩却将安澜摁在了床上,“不许。”
“爷爷和父亲不会介意,你就好好在床上躺着,哪儿都不许去。”
听着男人霸道的口吻,安澜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乖巧地缩回被窝里。
只是,她刚有了一点儿睡意,楼下便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