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云姗凌厉地扫了周围的佣人一眼,摆出蔺家主母的姿态发出命令,“给我把这个女人的东西,全部丢出去!”
闻声,所有的佣人们都低下了头,默不作声,也不敢动手。
一边是少夫人,一边是蔺家主母,她们哪个都不敢得罪,况且蔺爷还没回来。
没有人听从自己的命令,云姗的面子一时有些挂不住,怒意从胸腔中泄了出来挂在脸上,连声音也不由提高了八度。
“怎么还不快点给我去做!”
佣人正在犹豫着,但江心瑶却突然拉住了云姗,瑟瑟发抖地缩到了她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抬头提醒着她。
“云伯母,别……”
“瑶瑶,这件事情你什么都别管,也不需要担心!伯母既然在这儿,就一定会为你撑腰的!”
云姗以为江心瑶怕安澜被赶出去后,惹蔺一珩生气,于是好声好气地安慰着她,与方才对待安澜的表情和态度截然不同。
到底是谁污蔑谁
“不是的,云伯母!我朋友那天不小心冲撞了安小姐,却没想到……没想到安小姐竟然让她和二十个得了aids的男人……他们……”
江心瑶拼命地摇着头,她哽咽着,似乎在说着一件极为羞耻的事情,实在没有办法继续开口。
但说到这里,云姗却全部都懂了。
“好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这样的品性,怎么配留在阿珩身边?”云姗的胸口不断起伏,三分怒意,三分惧意。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安澜的真实身份了。
安家千金大小姐,蔺一珩的军婚妻子,蔺玦的亲生母亲,而且还是天阑阁的杀手!
她的一切,包括因失忆而被她遗忘了的秘密,都让云姗感到惧怕……
“我没想到江小姐的想象力这么丰富。”
安澜静静地倚在楼梯口的栏杆上,看着这一老一小演着一出大戏,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只是,江心瑶既出口污蔑自己,那她便不能继续沉默下去,任人宰割了。
“安澜,你既然敢做这种事情,怎么就没胆量承认呢?”江心瑶抬手抹着自己的眼泪,微红的鼻子还在一耸一耸的。
她似乎在为自己的朋友哭惨,又在控诉着安澜的罪行,诉说着自己的恐惧。
“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安澜冷冷地看着江心瑶,简直就是好一朵巨大的白莲花。
那天她独自一人来泉湖别墅找时,示威跋扈的模样可与今天全然不同。
“倒是江小姐,有笔账我还没机会跟你算。”安澜一步一步逼近江心瑶,倏然掐住她的脖子,指尖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