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
算了,跟臭不要脸又死皮赖脸的男人,实在是没有办法沟通。
病房中重新归于静谧,蔺一珩坐在一旁,静静地欣赏着自己媳妇儿的容颜。
尤其是那双清澈灵动的杏眸,睁开的时候,睫毛微闪,煞是好看。
“你……有没有受伤?”安澜倏然开口,打破了沉寂已久的宁静。
蔺一珩的墨眸闪了闪,隐约有些许兴奋地亮光,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般,开阖间皆是笑意。
以后不准再以身犯险!
“啊,胸口好痛。”蔺一珩倏然伸手揪住自己左胸口前的衣服,弯了弯身,佯装一副痛苦的模样,紧咬着牙关。
安澜眉头微蹙,立即用手撑床想要坐起来查看蔺一珩的伤势,却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伤口。
“嘶----”
她轻轻倒抽一口冷气。
蔺一珩见状立即扶住安澜,小心翼翼地让她重新在病床上乖乖躺好,眼眸中尽是自责的神色。
“不准乱动。”他蹙起眉头,似是警告。
安澜乖乖地躺回到被窝里,目光却是依旧在蔺一珩的身上游移着,想要看看他究竟伤了哪里。
不为其他,只是因为她不想再欠他了。
一个凤凰散,她已经欠得够多了,根本不知如何偿还,因此当初她毫不犹豫,便帮他挡了子弹。
“你伤哪儿了?”她侧眸望向他。
“伤心了。”蔺一珩伸手戳着自己的心窝,另一只大掌轻握着安澜冰冷的小手,“你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快把老子吓疯了。”
闻言,安澜敛了敛眸光。
果然从他嘴里听不到什么正经的话,连受伤都是装出来的。
她侧过头去,不再理会蔺一珩。
但男人却微微用力,握住她的手捧到嘴边,温热的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尔后疼惜般的轻吻着。
“澜澜,以后不准再这样让自己以身犯险!更不准再做这种傻事!你有我,一切有我!”
闻到那血腥的气息,触到那黏腻的血液时,蔺一珩几乎是自责到绝望的。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他都极为后怕,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慌乱和紧张,生怕……生怕真的出了什么事。
“嗯。”安澜随便糊弄着应了一声。
但她却并未将蔺一珩的嘱咐往心里去。
毕竟……她作为天阑阁的杀手,这种事情并非第一次经历,受伤更是一种常态,甚至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哪有一个杀手……是怕死的?
“算了,老子媳妇儿也不是个会听话的家伙,还是我亲自保护着、宠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