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还想玩以死相逼,你倒是稍微硬气点儿啊!
也不知道刚才梁玉萍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觉得她自己在死亡面前还可以跟哥哥讨价还价,还只要明泽哥救她。
简直笑死人了。
沈华浓刚站起来,就见从不远处的河堤方向过来一个人,就距离她几步远,喊她:“浓浓!”
她看过去,注意到河堤上还有一辆自行车,他肯定是在河堤上就看见她了,放下车下来的吧
往倒在地上的梁玉萍脸上拍巴掌?
沈华浓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的就将手背在了背后,等霍庭走近了,她才反应过来,又将手臂自然下垂,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啊什么时候到的。”
霍庭嗯了声,说:“刚到,我来接你。”
这趟公差的确是还没有结束,只不过收到她的信,他就特别想回来看看她。
沈华浓没有给他打电话,就写了一封信,其实拢共也没有写几个字,她就在信上说想他了,又想他了,想他快点回来给她暖被窝,他不在家,被子和褥子都好像是冰冷的潮湿的,睡半宿都没有热乎气。
看得出来,就短短几行字,她还是分几次写的,一次就一两行,但是,写一次就说想他一回。
霍庭被她撩得心痒得不行,正好今天丰陵交通局那边有车过来竟市要托运物资,明天早上就返回去,他今天事情弄完了,天气不好也现场不能施工,他心里一冲动就跟着回来了,打算明天再跟着回去。
都没有顾得上回趟在家属院的宿舍,直接在三花宾馆下了车,没想到人不在宾馆,打听她去了肖场公社,知道她是个富贵命,坐公交车班车这种公共交通工具会晕车,他就借了辆自行车过来了,打算载她回去。
不过,现在却并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霍庭也就说了这一句,就赶紧蹲下来看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梁玉萍。
因为脸色惨白惨白的,哪怕沈华浓拍她的时候实际上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她脸上还是留下了一片红印,看着还真的很醒目啊。
沈华浓也看到了梁玉萍脸上的红印。
现在梁玉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喊话了,紧闭着牙关,真的像是断了气一样。
这一瞬,沈华浓突然感觉就好像有人朝她裤子上甩了一坨黄泥巴,没人看见有人朝她扔东西,然后她就被人围观了,马上就有人要嘲笑她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拉在裤子里了?
尴尬、难堪、无措、憋屈一起涌上来。
她想跟霍庭解释,但是又觉得眼下这情形,大多数人看见了恐怕都会觉得她就是在掩饰,她就是在狡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