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

乐闻佳抬头，他的两颊已经有一些微红，看见叶湘，瞳孔中错出惊讶，随即露出笑容，“是你呀，叶先生。”

叶湘点点头，拉开椅子入座。

叶湘点了一杯海滩韵事，淡淡地喝着酒并不多言。海面无风，然而初春的海上还是有些冷，幸好酒吧到处开着立式火柱取暖器。

“叶先生，敬您一杯。”

微微碰杯，叶湘抿了一口，乐闻佳一口干了一小杯。

两个人断断续续聊上天，好像下午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乐闻佳问到叶湘的工作，叶湘大致讲了下，他注意到乐闻佳的眼眸闪着羡慕的光。

“你多大了?”

叶湘随口问道，碰了一下杯，把最后一口鸡尾酒喝掉。虽然酒精有带来一些热量，但还是有些冷，他犹豫了一下又点了杯肉桂热红酒。

“叶先生，有烟吗?”

乐闻佳已经喝完了一半的，叶湘递给他一支烟凑过去为他点上。

袅袅烟雾飘扬而上。

“叶先生。”

乐闻佳向他微笑，叶湘感觉他的眼睛盛满了悲伤，“谢谢你的烟，我给你讲故事吧。”

故事很简单，无非是他爱他他却不爱的故事。

爱上的、或是爱多的那个总是输了。

“所以你不是秦先生的男朋友?”

乐闻佳扑哧一笑，“当然不是，我只是个宠物罢了。”

烟雾缭绕间，男人的面容模糊不清，他轻轻吐烟圈，说“要是他能分给我一点点喜欢，就一点点，就好了。”

叶湘的眼睛有点刺痛，尤自和他碰了碰杯。

男人之间不需要多余的安慰，只要适当的陪伴就足够。

“所以叶先生，对不起，”乐闻佳向他吐了吐舌头，“下午吓到您了，我只是一个宠物，却幻想插手主人的幸福。”

叶湘夹着烟的手挥了挥，反正他也没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至于就算秦先生对他或者是孙晓有什么超越友谊的心思在，他敢肯定他们两个也没有心情回应。

眼前人的爱卑微又谨慎，小心翼翼地用着卑劣又不堪的手法阻止爱人的离开。

“所以今天跟着我们的人，是叶先生的爱人吗?”

沉默了一会，叶湘点点头，“曾经是。”

“你还爱他吧?”

叶湘望着乐闻佳，热红酒也喝完了，晚风吹得有些凉，明明没有喝多少，他却觉得有点醉了。

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