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离凤的身世,本来想在后文再揭破,考虑一下,还是放在这里。
第7章散似朝云无觅处
不许我死……
身,在油锅上煎熬;心,却在冰窟里浸泡。离凤的质问听来就像是在哀求:“为什么?”
“不为什么!”她的语调僵硬又傲慢。
眼泪在热烫的腮边一滚,便融化了。
云瞳高高在上,看着离凤,看着他嫩红的唇在抖,看着他黑长的睫毛在颤,看着他美丽身躯上每个干渴的毛孔都在渴望自己雨露的滋润。可他偏偏要说:“我这个死法,让你丢脸了?所以……”
她猛地伸指压住了男人的唇。“如果你不是来伺候元服的,我大可随便把你丢给什么人……”
离凤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是濡湿了那根抵在唇间的长指。
“唔……”
他就像个漩涡一样,有着难于抗拒的巨大吸力。云瞳只觉胸口躁闷,手已拉开了自己的衫带。
“不要在这里……”离凤仅剩了最后一丝清明:“求你……”
“什么?”云瞳闻言手下一停:“不在这里,你说换一间屋子?”
“离开相府……”离凤强睁着迷蒙的眼,仿佛听见小黄鹂在青叶间吟唱动人的诗篇,不禁又是泪如泉涌:那顶帐子是爹爹的遗绣,常年收在母亲寝房箱中,府中各处挂着很多仿样,也包括自己的闺房。如何能在这里?这里是他的家啊……
“离开相府,哪里,都可以……”
……
三月与六月正在廊下闲话:“你说,主子怎不叫追那个小贼去啊?”
“反正不是怕耽误了洞房……”
三月忍不住哈哈大笑,忽见云瞳自屋中出来,怀里抱着一人,紧裹大氅,秀发倒披,似乎就是那个元服小宠。
“主子?”
“备马。”
“啊?”两人一愣神的功夫,云瞳已从她们面前急速掠过。
“怎么回事啊?”
云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何要答应怀里的男人出府,弄得深更半夜还在外面跑马,听他喘息渐深,不时挣动,好像已忍耐不得了,心中也有些着急。夜幕之下,但见远山近湖,光影氤氲,倒是一个可去之处。
“就这里吧,把那条画舫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