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华赶紧摇头:“哪有徒弟呆着不动,让师傅千里奔波的?”
云瞳没想这一层,却也立刻否定了自己提议:“医仙大人正在照料阿恒,忒是辛苦……不能让那老太太随便挪窝儿。”
“……”
前面一句毕恭毕敬含着感激,后面泄露出来的喃喃自语却是心里话,听得何景华愕然。
“咳!”云瞳反应过来,干笑了几声:“我都后悔让先生进太医院当御医了,早知今日事多,还不如请来我府……”
何景华不知怎么答她才好,连声苦笑:“其实王主贵体才最该保重……侧君月份尚小,如常安养便是。公子重在排毒,按方吃药即可。”
“哪有一个方子吃上两月的?”云瞳皱眉:“初孕也是顶顶要紧之事,半点马虎不得。”
“王主可请姚太医过府照料。”何景华向她推荐:“其人宽厚正直,擅长的也是安胎调养。”
“本王现下只信先生。”
“哎呀,那何某更要辞别王主了。”何景华又叹又笑:“所托过重,使人胆战心惊啊。”
“也罢!”云瞳情知勉强不得这位神医,虽点了头,却仍喋喋不休:“先生可一定要回来啊。”
“何某言出必践,王主放心。”
“还有一事……”云瞳迟疑着说道:“姚太医未必能诊出池氏避孕……先生也就不必点拨他了!”
“我会守口如瓶。”何景华应承下来:“这样吧,我等公子开始调养之后再去拜见恩师。”
“如此最好,多谢先生!”
两人又闲说了几事,何景华告辞出屋,见小南和个梳着满头辫子一脸甜笑的漂亮男孩正眼巴巴等着自己,便含笑朝他们走来:“南儿,最近又淘气了没有?”
“伯伯好!”小东抢在前面嘻嘻笑着:“小南可淘气了,您得说他。”
“没有你淘气!”小南不高兴他胡乱告状:“我都替你挨过好几次罚了。”
小东闻言撇嘴儿:“你那也叫挨罚?寒总管揍我屁股重重十下,才敲你手心轻轻一下。”
“那也很疼啊!”小南嘟囔道。
何景华听的笑了起来。
“爹,我有事要问你。”小南将父亲拽到一旁树下,远远瞧着笑颜如花的小东,悄悄问道:“我……我那个地方……怎么和他不一样啊?”
何景华方还和蔼倾听,霎时就没了笑容:“你说……哪个地方不一样?”
小南偷偷捂了裆口,往父亲身边靠了靠:“就是……下边……”
何景华脸色一白,哑声问道:“谁和你说……不一样了?”
小南摇了摇头:“倒是没别人说,可也不用人说啊!我和小东一起上茅房,比赛谁哗哗的远,他老赢,我总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