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给你生孩子……我不能……”从奕语无伦次,忽然放声大哭起来:“眸眸,怎么办?我不能……”
“小奕!”
“侧君!”
“少爷!”
屋中众人全围拢了上来,人人皆是一副惊惧之色,云瞳不敢让从奕再胡想下去,又不敢轻易去按他的穴道,急的高声大叫:“何先生,你快过来。”
何景华早拈起了一根细针,径直往从奕一处要紧穴道上扎去:“你们千万都别再说话,让侧君睡一会儿。”
“小奕?”从贵金还挤在床前连声喊着:“娘在这里,娘在你身边呢。”
“哎呀你还唠叨什么!”邢氏恼怒的给了她一拐肘:“出去。”
云瞳脸白如纸,看着何景华给从奕诊脉,反复问着一句话,却不敢出声:“怎么样”
何景华不理其它,又施数针,命叶秋取来一粒养元丹预备着,急开一方,令立刻煎药。
“先生?”云瞳欲生不安。
“若信得过在下,请各位都在外等。”何景华面色凝重。
邢氏哪肯稍离半步:“我守着儿子就好。”
何景华叹了口气,指指屏风后的椅子:“那请坐到旁边去。不要使侧君醒来看见,又勾起旧事之疑,失子之痛。”
云瞳哀痛难言,踌躇半晌,也只得先走出屋外。
“小奕怎么样了?”从贵金心急如火,却也不敢再出高声。
云瞳狠盯了她一眼:“你当着小奕的面胡言乱语,至有此祸。若他有个三长两短,纵然你是他母亲,我也与你决不罢休。”
“嗬!”从贵金大怒:“是谁害他如此,你且扪心自问。还等他有三长两短,就是眼下,我也绝不能饶你。”
“……”云瞳只觉与此人再无半句可言,即令寒冬送客。
“紫云瞳!”从贵金一把将她拽住,扯往无人树下:“你明白告我,为何要小奕打胎?”
“不是你想的那种龌龊原因。”云瞳冷冷言道:“小奕是甚样人,孩子是不是我骨血,我一清二楚。”
“真的不是?”从贵金更逼上前:“你心里很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问?闲话不会只传到你耳朵里。”
“闭嘴!”云瞳忽就攥拳吼道:“你活的不耐烦了吧?再敢说一个字试试!”
“那就是说孩子真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