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帝叹道:“友人亦以相责,罗刹笑言与夫有约,生年不忍背弃。又道:欲知其秘,先往临渊。”
云瞳愈听愈瞪双目:“别人生死大事,成她妻夫闺中玩笑……好一对狗男女!”
“诶!”武德帝冷不丁听着这一句,简直哭笑不得:“等你见到手稿,再骂人家不迟。”
“是啊,王主息怒。”梁铸一边皱眉附和,一边又觉心里舒坦:还是这种嬉笑怒骂毫无顾忌的样子最衬英王。
“看来罗刹是把手稿藏到临渊去了……”云瞳先就想到了沈励:不知他一去一回有否见到?
“朕已传下密旨:全境缉拿沈励。”武德帝早已做了安排:“不过,眸眸啊,临渊不比它处,即现即隐,迅如流光魅影。朕可以派人打探,可你自己……必得做好准备。”
云瞳沉默下来。
“今年有关临渊现世的传闻甚多……”武德帝轻轻补了一句。
梁铸暗在心中叫阿弥陀佛:有传闻总比没传闻好啊。倘若七年之间,临渊都不现世,王主可往哪里去寻解药呢!
“不瞒三姐。”云瞳两手枕于脑后,假作漫不经心的把话揭破:“临渊今春现世的谣言就是我放出去的,为钓沈励。”
“什么?”武德帝一愣:“你这……嘿!”
云瞳一笑,转而认真问道:“罗刹友人是谁?圣上能信其言。”
“云隐寺第一代主持:慧源。”武德帝言道:“其为道安之师。”
道安大法师之人,云瞳极是讨厌:“原来师徒一样,搅混世情,以为高明。”
“咳咳!”梁铸连声咳了起来:“王主慎言,那可是一位老神仙啊。”
云瞳撇了撇嘴,转问武德帝:“罗刹能从临渊回来,还能找到解药,果真是一场‘奇’遇。三姐觉得小妹也会有此幸运?”
武德帝沉默良久,轻轻推椅而起:“不试一试,谁也答不了你。”
……
云瞳出宫回府,见寒冬与蓝月忆等在一处,都是面容沉郁。见了自己,抢步上前:“王主,寿宁侯捧旨前来,强行接走侧君……”
“我已经知道了。”云瞳默默叹了口气:“侧君走时……醒了么?”
“没有。”寒冬轻轻摇头。
蓝月忆见云瞳黯然神伤,忙就言道:“侧君若清醒着,绝不会走。”
“王主,不可让从贵金如此嚣张。”寒冬怒道:“哪有已嫁男子擅回娘家居住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