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扬闻言皱眉,便看葛岩:“父后,您不是说…….”
“怎么是大璃两面为敌?”葛岩轻嗤一笑:“该是紫雲圖姐妹四处为敌吧。她们应接不暇,我坐收渔人之利。”
素问一怔。
“玄甲军还是紫雲圖姐妹的么”葛岩就跟听了笑话一样:“阿素啊,青麒、玄龙都在蠢蠢欲动,本后也不能错失良机,白白的把赤凤偌大国土礼让于人。”
素问僵了好一会儿,低声问道:“太后得了什么消息,以为胜券在握?”
葛岩不答,又叫张之零盛汤。
“太后,不要低估紫云瞳。”素问推开碗筷,一派郑重:“臣侍与她打过交道,其人威势如虎,奸狡如狐……”
“现在是只病猫啦。”葛岩笑道:“都中了碧落十三香,还有人嫌她活的太久,呵……阿素,你就别惦着她了。”
素问脸色一白。
雪扬心有不忍:“七哥,莫难过,以后朕帮你找更好的。”
“皇帝!”葛岩绷了绷唇角:“读书为要,学什么说媒拉纤的。”
……
素问回到相府,立召滦平来见,等了许久,方见她捂着腰下蹒跚进门。
“臣向宫主告罪。”
素问看她苦着脸不敢就座,关怀问道:“大人这是病了么?”
滦平摇了摇头:“太后刚赏了臣一顿戒尺。”
“哦!”素问这方想起前事,一抚额头,起身走近:“陛下顽皮,又累大人受屈了。本宫替为赔礼。”
“不敢。宫主这是折煞臣下了。”滦平连连后退,就要跪辞。
素问忙令青龙等侍从扶起,又送了她上好伤药,继而言道:“华师傅年已高迈,如何受得了责打?叫绒儿速替本宫过府探望。”
“华师督课最紧,功尚未论,哪有罪罚?天恩但有责备,该由臣下担承。”
素问心中一动:“大人挨了多少戒尺?”
滦平笑笑:“一百。”
原来不止是替年纪大的华师傅挨了,也替阎阁老、宜安驸马、正在生病的章师傅等上书房里的几位一并挨了,怪道连走路都是踉踉跄跄的。
“这……”素问更觉抱歉。
滦平并不在意:“太后教导陛下,无论处何时、遇何事,不能失人君风范。臣等只授小技,而未佐正圣德,挨打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