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提醒,贺兰桑猛然想起上次出使凰都就迟误了多日,被紫云瞳杀鸡儆猴般的一番教训,吓得肝颤胆裂。回京之后将张晋清所献程仪原数交上,以为能得圣上夸赞,谁知却被罚俸三月。入宫诉苦,又被凤后骂了个狗血淋头。如今┄┄
“不能再误,决不能再误┄┄”贺兰桑赶紧朝孙兰仕一拱手:“孙大人,咱们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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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龙国都-九龙城
大司马府后院西园,在色侍们群居的院落深处,有一间阴暗的刑室。四壁无窗,角落里笼着炭火,当中竖着一根粗大的梁柱,其上捆绑着一个赤.裸的年轻男子。他的足踝左右分开,被一个双孔的木枷卡在梁柱底部,身子后仰悬空,胸、腰、臀、膝处皆锁着铁链,吊于梁上,两臂紧紧捆在背后,脖颈处栓着一条锁链,反折向下,和臂腕处的绳子拧在一起,绷直了扣在木枷与梁柱间的铜环上。他胸前嫩红的樱果上别着两个金色的小夹,夹尾上系着银丝,另一头挂在腹下。阳锋根部并其下囊丸皆锁着细链,也被垂吊于梁间,笔直束起。那男子紧阖着双目,一丛泼墨般的长发倒垂在地上,尖秀的下巴微微扬起,口中勒着一条软枷,喉间偶尔发出含混的低低呜叫声,似是在极力抗拒着什么。
“聂赢,你就别再忍了!”旁边立着一个中年男子,正是玄承荫司马府内堂总管,姓王。他捏了捏聂赢的下巴,顺着他光滑的脖颈在喉结上打了个圈,来到胸前,屈起两指,弹了弹那个小金夹。
“唔┄┄”小金夹一阵乱颤,牵着茱萸战栗起来。
“瞧瞧┄┄”王总管抬手沾了一滴自他腹下泌出的露珠,抹到了聂赢唇上。“你明明想的┄┄”
聂赢极力稳住身子不晃,满脸憋得通红,冷汗自额间直砸向地面。
王总管“嗐”了一声:“你这是何苦?”走至刑架前琢磨了一会儿,挑出一条黑色螺纹挂刺的小皮鞭来。又叫过一个刑役,随手递给他。“三十!”
刑役接过鞭子,先凌空挥了几下,才朝聂赢身上抽去。
“方向不对┄┄力度也不够┄┄”王总管冷眼看着,不时指点着:“打那儿┄┄还有那儿┄┄使点劲儿!”
聂赢不由自主的抖颤起来,先时还能控制,任那鞭子撕开皮肤,咬进血肉。等到后来,鞭梢总往那敏感之处撩去,疼痛之外一阵阵酥麻,他晃得越来越厉害,终于溃不成军┄┄
“这不就结了?”王总管往他下处瞟了一眼,挥手命刑役退下。“大司马说了,从今天起让你“含玉”,你不动情,那里撑不开,到时候还是自己遭罪!”
聂赢胸膛剧烈起伏着,汗滴混着血水,浃背而下,双目仍是死死闭着。
王总管一手探下,一手拍拍他脸颊:“你说你这副小模样怎么就长得这样好?府中多少色侍奴仆,变着法的讨大司马欢心,她老人家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满心都是你这妖精!偏你是个冷情性子,别说不懂侍候,竟连叫唤也不会,害得大司马茶不思,饭不想,严令我们这些当差的,寻出多少法子来调弄你,整日不能得闲┄┄聂赢!我劝你也识趣一些。自己反应,总比用药好,那些玩意往嘴里一灌,没几个时辰你松不下劲儿来。涨的难受,又泄不出去┄┄你说你一个处子,唉!我看着都不忍心!”
一径说着,命人拿过一个大托盘来,掀起红色铺巾,仔细端详了一阵,拿手比划了比划,选出一根玉势来。拿到聂赢的眼前:“就这个吧!不想看一看么?”见他仍不睁眼,轻嗤一笑,往旁边的膏盒里一沾,碾了几下。“你这个脾气,吃苦也是活该!”
王总管命人搬来大椅,坐在聂赢身侧,故意攥着那冰凉的东西在他身上从前至后的滚过,慢慢吞吞,磨磨蹭蹭。
聂赢不知他何时下手,全身越来越僵,肌肉绷紧,汗如雨下。将至恐惧的极限,忽觉一个硬物破体而入,身后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唔┄┄”聂赢的身躯剧烈摇晃了起来,带动着周身锁链“哗哗”响动。
“别乱动!”王总管手下不停,又往里捅了捅。“呦,都见红了┄┄我说聂赢啊,你再死绷着劲儿,伤了婴沟,以后就别想生育了。不过┄┄跟着大司马,你也没那个机会了!”待将玉势尾端拴着的红丝带在他身上固定好,王总管拍手又唤进人来:“拿春思绿梦引来。”
聂赢又是一颤。听王总管在旁笑道:“你最喜欢这东西是不是?春情丛生,绮梦重温!啧啧┄┄大司马嘱咐了,以后这个药就专供你使┄┄大司马对你的好,你可不能忘了!可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嫉恨你么!”
王总管抚上聂赢一身鞭痕,将药膏细细涂抹均匀,又扯了扯小金夹上的银线,轻笑了两声:“好好睡一觉,养养精神!一个时辰后,大司马就下朝回府了!她最喜欢看你发情的样子,别叫她失望┄┄”
听着小门关闭落锁的声音,聂赢缓缓睁开双眼,余光扫见墙上自己的影子,下意识便鼓动内息去冲被锁住的穴道。刚一使力,就觉腹下如同烈焰烘烤,灼热难当,身上温度一高,那绿色的药膏迅速的全部浸入皮肤,随着血脉四处流转。
冲破穴道又能怎样?难道我能解开这周身的捆缚,逃出这座噬人的牢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