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月狠狠一拍窗棱:“主子,天字二号房有人出价了。”
云瞳淡淡喝着茶:“好啊。”
“可是……”三月咬着下唇,直愣愣看着若怜:“他害怕了。”
云瞳一皱眉,与梅十二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
……
“葛绒还不肯放过他。”顾崇吐出花生皮来,漫不经心地说道:“贼心不死,真是讨厌。”
“这个小倌儿是挺可怜的。”聂赢瞧了瞧台上那一袭红衣下不住颤抖的身躯,叹了一口气。
“算了,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顾崇掸了掸手,直接开口叫道:“亮牌子,六千两。”
楼下侍候的人一径答应了去。转瞬间大堂里又起一阵惊叹之声。有人竞价,惹得大家都兴奋起来。
“你起什么哄!”聂赢倒吸一口凉气:“你有钱么?”
“怎么没有?”顾崇斜眼瞟了瞟他,往旁边一指:“那布包里面都是,有金银细软,还有大额银票。”
“从哪儿弄来的?”
顾崇指指下面:“从底下那些人怀里摸来的。”
原来是他偷的……聂赢闻言大皱眉头。
“怎么了”顾崇一嗤:“那都不是什么好人,我用她们搜刮的民脂民膏来救人,可不正好?”
……
葛绒听见有人敢跟她竞价,气得哇哇大叫:“亮牌子,七千两!奶奶的,一个小倌我还争不来,岂有此理!”
这价码从一百两一涨,变成了一千两一涨,鸨父自是笑得开怀,座下客人们可都惊得目瞪口呆。
若怜咬着下唇,不敢再抬头向天字二号房看一眼。七千两,都是当年他在夜欢楼的chū_yè价两倍了,再往上涨,怎么可能?看来他还是逃不脱那位国姑的魔掌。
……
“不知道是谁这么大手笔!”三月嗤道:“赤司炀,丧家之犬,还没惶惶不可终日”
云瞳托腮问道:“天字一号房的客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