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子……葛千华顺着她的目光也转向了赤司炀:不想赤凤这三皇女如此扶不起来,狂躁自大,庸碌愚顽,简直一无是处!想此“处子”之说何其有用,她竟半点不能领悟,似乎还想用自己那一套纠缠不休……唉,看来需得本相勉为其难,帮她一把。
果如她所料,赤司炀听了众人议论,气得暴跳如雷:“什么处子,他怎么可能还是处子?”
“嗬……”凌讶嗤笑一声,打断她的话:“有碧落大祭司、葛府郎君及众位宾客内属见证,池官人贞砂俨然,三皇女居然还不肯信!难道想自己查验一番?”
赤司炀一窒,继而怒道:“本殿曾亲眼所见,池敏早就没有什么守宫砂了。自己随便画上一颗,也敢说贞洁仍在么?”
“哦”
“因何能见”凌讶抢在赤司炀开口之前逼问道:“三皇女,池官人之前是你姐姐未娶之夫,你不该觊觎吧你方才还说,自己与他即将奉旨成亲,徽州城破,两相失散,那就是说未曾行礼,更未洞房……他贞砂在否,你说亲眼所见,怕又是不实吧?”
赤司炀气急败坏,一时却不知如何反驳。赵公公眉头一皱,替她言道:“我家殿下自然遵奉礼教,谨守律法,可世间男子并非个个自重身份,凌城主爱弟不也是个异类?”
言下之意,是池敏勾引赤司炀,所为同凌讶对紫云瞳私许终身一样不堪。
凌讶大怒,拍案而起。
“凌城主!”云瞳与葛千华异口同声的叫道:“且请息怒。”
葛千华瞟了一眼云瞳,走过来拍着赤司炀肩膀笑道:“三殿下,方才内子已经确证:池官人是处子无疑。”
“葛相……”赤司炀急道,被葛千华一把按住:“你尚年轻,美人投怀送抱之时,气血上涌,心乱眼花,没看清楚也情有可原……”
“相国大人。”云瞳当即把她的话打断:“事不可臆测,话不能妄言。”
“呵呵……”葛千华眯眼笑道:“英王说的是。那些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总归辨识不清的事儿何必还要争论不休呢?”话到此处,眸光又扫过众人:“今日英王成亲,我们都是来讨一杯喜酒的,都是想沾一点喜气的,横眉怒目,剑拔弩张,闲争意气,怎么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