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冯晚捂着被他踢中的左肋,又觉脖颈也是生疼,一摸见血,知道是被瓷片划伤了,却不敢多言。
“叫唤什么?”姬四公又补上一脚:“我和你说的从来记不住,就会学你爹那窑子货,动不动淫呼□□,不是勾搭这个,就是迷道那个,你这不要脸的东西!”
“我爹不是……”冯晚的眼泪直在眶子里打转:“我也没有……”
“还敢顶嘴!”姬四公喝道:“没有”
“哎呦,我说四哥啊,你这一大早的是干什么呢?”清晨,住在大杂院的各家各户都开了房门,条叔的妻主并几个女人看见冯晚,都围拢了过来:“瞧把小女婿吓的,小脸都白成什么样子了,多让人心疼啊!呦,这小手怎么了,恁多水泡,快让大姨看一看。”
冯晚闪身一避,连连低头。
姬四公暗自咬牙:娶了这么个妖精,到哪里都是招惹是非,就没有个安生的时候。他朝冯晚一瞪眼:“给我把脸挡严实了,赶紧干活去。趁着今儿天好,所有被褥衣裳都拆洗一遍,东西该收拾的收拾了,厨下屋里该弄干净的弄干净,瞧你偷懒这几日,家中都乱成什么样子了……我告诉你,你也就是老子花钱买来的小奴几,别把自己看成能当家的正室郎君。就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德行,给我们大香提鞋都不配!滚!”
冯晚含着泪刚要转身,忽听得屋内传来大香冷冷的声音:“冯晚,你先给我进来。”
众家邻居也想跟进去听听热闹,被姬四公拦在门外:“你们都闲得慌么?”
大院中谁不知道他泼皮,众人一笑止步,却都留在外面,一边干着手里的活计,一边竖起耳朵偷听。就听大香命道:“到床上来。”
这是要做什么?几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暗想:难不成姬家那个病秧子有气力干那档子事了?也是,娇嫩嫩的一朵鲜花,谁不想采不想摘啊。
“贞锁呢?”屋子里又传来大香暴怒的声音:“谁给你的胆子,敢把我给你的东西随便扔掉。”
“天神面前,不……不让带……带那个……”断断续续的又传来冯晚惊慌的辩解声:“我……我自己不敢的……”
“你撒谎!”
“没……没有……”
霎时就听见一阵“兵乓”乱响,夹杂着大香的怒吼和姬四公的劝解:“香啊,你别急别气,这些日子才好一些,犯不上为他赔上自己。等你大好了,怎么教训他不成?哎,阿爹替你打他,你快躺着歇歇。”
“咳咳”,屋外有女人喊道:“老哥哥,你可打对地方啊?留神别伤了脸和……那是多漂亮的伢子啊!中看,更得中用啊!”
她们不说话还好,这一说听里面响得更乱了些。有小男孩疑惑地问向条叔:“伯伯,冯晚哥哥又挨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