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至此,她立刻提声叫道:“莫莫进来。”
人就在门外,却半日才蹭到床边,沈莫垂头跪下:“王主……”
云瞳皱眉盯着他:“今日鸣凤殿上,青麒左相孟绰为何能拿出一枚骨哨?”
沈莫的嘴唇抖了一抖:“奴才不知……”
“前在凰都,你同本王说丢失了骨哨,是丢在了哪里?”
“奴才……”沈莫心早慌了:“不,不知……”
“你有事瞒着本王?”云瞳声音高了上去,暗想:是不是往芦城解围时骨哨被人劫走,他怕受罚,不敢禀告,结果又犯了欺瞒大罪。
沈莫脸色顿成惨白。
“说啊。”
沈莫哪敢说,又哪知道该怎么说,抖了半晌,惶惶无措:“我……我绝没有害您之心……我可以发誓,若有害您之心,天打雷轰!”
云瞳一愣:“哪个说你要害本王?”
“回来路上,阿恒责我……”沈莫嗫嚅着:“他说不管我做了什么,都会被算在王主头上。”
这话倒也没错。云瞳低哼一声:“那你还不快快交代都做过些什么?”
“我……”
云瞳见他一副不知从何交代起的呆样子,躁郁更甚,一把将人拽到近前:“在凰都时本王问你,你就稀里糊涂不知所云,今儿好好想想,最后一次看见骨哨是什么时候?”
“来凰都见王主的路上,肯定是有的,随王主去芦城的路上,就,就没见着了,在凰都时,在凰都时……”沈莫支吾起来:“我实在记不清了……”
“记不清?”云瞳瞪着他斥道:“这话拿到问责长老面前,怕不要立刻打死你!传到外面去,也要让人疑惑你是不是个真正的暗卫!”
邪风忽起,纱窗一“咣”,沈莫面色大变,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云瞳立时便觉出有异:“怎么了?”
“没,没,没怎么……”
“那你哆嗦什么?”云瞳一扬手压住他心脉,只觉“怦怦”跳得急骤:“你在害怕,怕得厉害……”
“是,是……”沈莫情知否认也没有用,汗珠都已经从额上落下来了:“暗卫见疑主上,都是立杀不问……求,求王主……明,明鉴……”
一片疑云悄无声息地罩上云瞳心头,似乎哪里不对?可又辨不清,抓不住……她眯了眯眼睛,沉了沉情绪:“有件事本王早想问你,你的长戟功夫是跟谁学的?”
沈莫半点不敢迟疑:“和师傅学的。”
“哪个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