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瞳一言不发,怒目瞪着沈莫,看他默默跪下,整理前襟,不妨露出颈上一条细绳,牵出个碧绿的翡翠小蛇挂件,细看正是当日韩越生辰,自己一并送给小郎们的礼物。
他丢了骨哨,倒记着戴这个……云瞳心中一动,脸色稍霁,又听沈莫言道:“王主息怒,奴才回来自己去刑堂领罚。”
清涟不顾从奕在旁给自己使眼色,大声说道:“紫卿姐姐,你英府的事论理我不该插嘴,可沈使才刚吐了血,显见是受了内伤。我斗胆求个情,你就别罚他了,行不行?”
云瞳一愣:还在吐血?
叶恒赶过去和沈莫跪到了一处:“王主,是奴才失手,打伤了沈使,请您一并治罪。”
聂赢同时言道:“王主,我没约束住他们吵闹,也有不是。”
叶恒听沈莫气息紊乱,似在极力压抑着咳嗽,急忙又说:“请您准许奴才同领暗卫长责。”
韩越“嗐”了一声:“什么‘暗卫长责’,就都免了吧?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眠不休的,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是啊。”凌讶眉梢一挑,对着云瞳说道:“气多伤身,对你也不好。沈使不过丢了一样东西,可那东西还比人命重要么?”
“嗬……”云瞳本来没想再罚沈莫,听他们纷纷解劝,倒生出闷气来:“你们倒是兄弟情深!就只本王一个是恶人?简直岂有此理!”言罢一甩袍袖,扬长而去。
聂赢一愣,赶紧追出院外。沈莫避开叶恒伸来搀扶的手,低声说道:“你别管我的事。惹怒王主,再把自己牵连进去。”
“当我愿意管你!”叶恒推开他,自顾自起身,奔出院门:“我是怕她为你这没心没肺的傻瓜生气,耽误了自己疗伤。”
清涟看着他们的背影,摇头嗔道:“紫卿姐姐不是小气的人,这回是怎么了?”
从奕拉过他的手:“她是英王,做事总有自己的考虑。”
“你要是也劝两句,她说不定就放过沈使了。”清涟埋怨道:“你怎么就不开口?”
从奕笑了笑:“王主不会把沈使怎么样的。”
“嗯,你猜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