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之前又没男人,你这非比寻常是同谁比来?”六月往三月脑门上弹一响指:“小丫头懂得什么?别胡猜乱想了。”
两人方谈论至此,忽然有人来报:“有个男子求见王主。”
三月高声答道:“不管是谁,一律不见。”
却听门外有人笑道:“连我也不见吗?”
“啊?”三月、六月大惊,冲出房门举目一看,又是大喜:“阳总管,您可来了。”
来者是个中年男子,白衣素巾,面容清癯,可不正是阳春。见着两人和煦笑道:“你两个搞什么鬼,敢假传王命?”
三月、六月都是抢步上前施礼,而后一边一个,架着阳春手臂:“阳总管,你怎么才来啊?王主这里都乱了套了。”
“怎么了?”阳春被她们搀进了里屋:“我听说,王主新得了两名暗卫,宠爱非常,连军营也不去了。”
六月关紧房门,仔细听听动静,百步之内并无异响。方才近前压低声音说道:“那是个障眼法儿。主子现下不在凰都。”
“啊”
三月愁眉苦脸说道:“乔装去芦城解围了。阳总管,我们被留在这里,每日在人前晃着,为她遮掩。”
阳春听得心惊肉跳:“你们都在这里,那她身边何人护卫?”
“就是新来的两位暗使大人啊。”三月叹道:“可王主总不露面,我俩快顶不住了。阳总管您来得正好,赶紧想想办法吧。”说着便将云瞳的打算并前因后果都细述一遍。
阳春眉头拧紧,方要说话,六月却朝两人嘘了一声:“有人来了。”
等不一会儿,便有亲卫来报:“傅大将军求见王主。”
三人对视一眼,六月答道:“请大将军稍待,我去通禀。”
傅临年在四十上下,这位紫衫禁军的统帅曾是先帝心腹之臣,如今更是云瞳的左膀右臂。她面容整肃,自有积威,见来了三人,中间还夹着个男子,颇觉意外。三月、六月见她,都有些害怕,阳春上前一揖:“大将军别来无恙,阳某有礼。”
“哦。”傅临恍然:“原来是阳总管到此,幸会。”待周围安静下来,方又压低声音说道:“王帅信至,不日将解芦城之围。”
“哦。”几人都面有喜色。
谁知傅临皱眉又道:“只是王帅嘱咐,这几日不管芦城那里有何不利我军的消息传回,都不许轻动,尤其不能回师,哪怕是圣旨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