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听他叹了口气,又见众人都是规矩就座,席间气氛远不如韩越生辰时那般欢快热闹,不解为何:怎么连寿酒也不预备一杯?之前也没听见动静。看王主的意思,若非今日正巧赶上,都不欲让我们知道的。
云瞳方要举箸,又想起一人来,立刻吩咐小军:“去请一请凌官人!”
李慕闪目笑道:“我们没送寿礼,反来叨扰寿宴┄┄王驾莫怪!”
“不必客气。”云瞳简单回道。
虽非整寿,可一位御国亲王做寿,不该这般潦草┄┄李慕越想越觉蹊跷: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秘?
叶恒却在犯难:我预备好的那份东西,是今晚就献上去,还是留到正日子口呢?要不等京中侧君他们的礼物到了,比比薄厚再说?
不大功夫小军来回:“凌官人说正在熬药,需盯着炉火。谢王主:请您不要饮酒,饭后一个时辰用药。”
云瞳轻轻叹了口气,把小瓶揣入怀中,又命小军:“分出一盘给凌官人送去。”
顾崇撇嘴便笑,敲了下寿面碗边:“别的不用多盛,就这丝丝缕缕的东西最能表英王心意,千万不要落下┄┄”
云瞳一窒,面上泛起一层薄红。
┄┄
宴罢,众人散去。云瞳出了大帐,信步行营,不知不觉就停在凌讶所住帐前,见帘幔半挑,药香外溢,便伸脖朝内望去。果见凌讶腰间系着围步,挽着袖口,拿着一柄小鹅毛扇,正轻轻扇动炉火。秀发系在脑后,细汗渗在额角,他半点也未察觉有人在看自己,神情始终一丝不苟。再看旁边,午时送来的寿膳还原样未动。
云瞳抬眼瞅瞅日头,推算已过未时,不由眉尖大蹙。忽听帐内传出一阵咳嗽,更觉刺心。想要进去,又有些犹豫。
凌讶转头咳罢,竟见云瞳僵立帐边。四目乍一对上,都想起了昨夜之事,忙各避开。
“王驾?”
“┄┄嗯。”
“有事?”凌讶极力使自己的声调听来如常。
“┄┄”好半天,云瞳才从齿间挤出了两个字:“无事┄┄”
小鹅毛扇停了一下,转而扇动的快了起来。
“哦┄┄”凌讶背过身去,继续盯着炉火。久久,似听得有脚步声渐远。他低叹一声,放下扇子,起身欲闭帐帘。不想云瞳还站在原地,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