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凌你该守好信用。”

“哦。”季白凌腹诽着，直骂秦往不谙风月，“现在我没别的想说的了，祝您老人家圣诞快乐!”

秦往不答，只说，凌晨一点了，快去睡觉。

季白凌腆着脸，坐在床边幼稚地晃着脚，作为新晋的成年人，他认为自己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缓冲期，“生时何必久睡，死后必定长眠。”

那端传来秦往闷闷地轻笑，季白凌又解释说，“睡不着啊，太吵了，我楼上还在欢庆洋节，圣诞歌放的超级响!”

“《jll”

“不是。”季白凌嘻嘻地笑，“是eelyys，我就觉得更开心了!”

“你很坏。”秦往无奈。

季白凌眼弯弯，抬起眼望向窗外，此时此刻秦往也恰好抬起了头。飞着雪的苍穹共同荫蔽着他们，也让他们呼吸着同一片萧冷的空气。

季白凌抚摸着那只手镯，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回忆起季远赠予他的那只旧表，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秦往，我还没听你说过你家里的事。”

“一个普通离异家庭，我跟的秦乔宇，我姐离家出走。”

“你爹是校董啊?小时说的。”季白凌不确定他是不是戳到了秦往的痛处，只好让话头偏移。

秦往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带上太多情绪，或者说近乎冷漠，好像讲的人事都和他无关，“秦乔宇十年前给四中捐了三栋楼。”

“嗯……你妈妈呢?”

秦往也不想对季白凌有所保留，“她原来演过戏，你应该可以在网上搜到她。”

季白凌惊道，“怪不得你长这么好看!谁啊谁啊，我马上去搜!”

“邵美遥。”

霎时间，季白凌只听见自己纤弱的呼吸声，白雾在空气中凝成霜晶，“美遥阿姨……是你的妈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