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东西后,他坐到了床上,因为一只手使不上力他只能用大腿夹着跌打酒的瓶子,用另一只手将瓶盖拧开,然后拿着瓶子往手臂上红肿的地方倒,结果力度没掌握好,洒了一裤子。
“叩叩”
还没来得及处理,门又被敲响了。
也不知道来的是谁,他现在需要一个帮忙的人。
暮沉放下手里的跌打酒瓶,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t恤给自己套上,然后才出去开门。
一打开门,路泽那高高大大的身躯就堵在了他的面前。他会来这里暮沉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中午两人在微博聊天的时候,路泽就有说过,最近睡前都会来他门口转转。大概是他没再强调路泽不可以接近他,又答应了路泽下周六请他吃饭,所以这小子就没了顾虑直接上门了。
路泽的手里也拿着一瓶跌打酒,还和暮沉用的是一个牌子。晚上拍摄的时候,他就发现暮沉的左手有些不对劲,抬举时好像有些困难,所以他猜测应该是下午那场打戏伤到了手臂,收工后他先去了一趟药店。
不过看来他买的药是用不上了,暮沉刚刚把房门打开时,他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酒味。
“进来吧。”暮沉把人放进了门。
等人进了门之后,暮沉挽起袖子,把那肿的发紫还带着血痕的伤露在了路泽的眼前,然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帮忙擦擦药。”
这伤看的路泽直皱眉头,“怎么这么严重?”
“大概是有人拿错了道具,一开始我也没觉得有多疼,结果就这样了。”对于为什么会受伤暮沉也没太在意,大概是道具师在分发道具时出了错。
“你没跟导演说这事?”路泽有些惊讶暮沉的忍耐力,带着这伤拍了一晚上的戏。
“一点小伤何必劳师动众,你快帮我擦药。”暮沉催促着路泽,拍了这么多年的戏,他无数次受伤,要为这点小伤没完没了,只会更费神。
路泽沉默,打开了跌打酒的瓶子,倒了一些琥珀色的液体在手心,然后轻轻覆在受伤的手臂上,稍稍用力在伤处搓揉着。
大概也只有这种时候,暮沉才不会排斥跟他有身体上的接触了。
可是这种情况他却不愿意再有第二次。
“你轻一点。”暮沉埋怨道,虽然路泽没怎么用力,可他还是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