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哭声惨烈,他的清雅笑靥如花,恍若他们初见之时。
思及往事,明帝眼眶通红,精神萎靡,坐在龙椅迟迟回不了神,阮晋崤进殿见到这般的明帝,拢了拢眉。
殿内并无太监侍女,阮晋崤扫了几眼最容易藏人的位置,恐怕暗卫也没有。
阮晋崤不喜欢皇上对他的放心,反倒觉得麻烦,要是这会儿恰巧了出了什么问题,除了麻烦不会有别的事。
至于明帝叫他入宫是为什么,他心里大概有数,班师回朝,本该把兵权全交,但明帝只收走了一部分,另外一部分迟迟未收,不管他如何打算,今天都该是说个清楚。
“陛下可是身体不适?”
阮晋崤站了半晌,见明帝要天长地久的呆愣下去,启唇问道。
话声响起,在空荡的宫殿回出了淡淡音波,宛如一颗石粒砸在了水面,明帝抬眸仔仔细细看着眼前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
早朝日日相见,他却没如今天这般看得仔细,分辨他那里像他,哪里像清雅。
鼻子像他,唇像清雅,眼睛就像是他跟清雅的混合。
“朕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你是朕的儿子。”
明帝掷地有声,乍听这般惊言,阮晋崤反应不大,眉心微皱,直视明帝。
……
“姑娘,你说是不是男人就只会这招!”
海棠气呼呼跺脚,不过在兰亭宴短暂露了一面,她家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才多久一会儿,大街小巷就在说四皇子几次相护她家小姐,在宴会上有人为难她家小姐,更是挺身而出。
活活就把她们家姑娘跟四皇子编成了话本,什么一见钟情,两情相悦。
“以前在镇江那些表公子也想这般逼姑娘与他们结亲,那些人想办法就能打发,但是四皇子!”
海棠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没想到皇子也会那么下作。”
青葵踩了海棠一脚:“胡咧咧个什么,你怎么就认定是四皇子。”
就是认定了这话怎么能就那么讲出来。
“不是他还是谁。”接话的是沁阳,抿了口茶,“别理就是了,我不愿意难不成还有人会强压我头不成。”
“但……”诗薇欲言又止,阮沁阳想也知道她担心什么,四皇子这事做得恶心,相当于狗子撒尿划地盘,她惹了一身臊,旁人闻了味道,自然就绕开了。
“那就晚些日子挑选夫婿。”
阮沁阳回想了下书中四皇子何时垮台来着,那书虽然感情线跟现实都搭不上,但是剧情线倒都合得上,拿来作参考出不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