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柜子内放的全是她的奖杯和证书。
柯稚言眼前一亮,赶紧写下:比起我来,你应该更适合参加这一次的夏令营活动,我会跟教练说的,我自愿放弃名额,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去了。我们还是好朋友的,对吧?
伦娜想要名额,柯稚言想要胜利,只要她放弃了名额,她们俩个就还会是好朋友。
柯稚言喜滋滋地装信,在信封上认认真真用中文写下自己的名字。
柯律言双手插兜晃进来,倚着大开的门扬了扬头:“妈咪让我来看看你的手。”
柯稚言慌忙把信夹在旁边的书里,露了个笑,把右腕对着柯律言,“已经结巴了,就是周围有点痒。”
柯律言“哦”一声,“不疼就行,我跟你说你不准抠啊,小心以后留疤。”
柯稚言笑着点点头应下了,柯律言这才挑眉示意桌上:“刚才你藏了什么东西是哪个小男生瞎了眼?”
她跟伦娜冷战的事谁都不知道,柯稚言不敢说,怕被柯律言嘲笑自己脾气太坏把唯一的好朋友也给气走了,于是现在就只能起身臭着脸撵柯律言:“你出去啦,我要换衣服去球馆了,你陪我吗?”
柯律言捂着肚子挥挥手,被柯稚言推出门后脸色也冷下来,“你自己去吧,反正你认识路。”
今天晚上是伦娜自决赛后第一次约柯稚言,地点在球馆,伦娜说既然大家都在放假,那她们也就可以在球馆里肆意聊天。
柯稚言把伦娜扔在她家花园内的纸条仔细地捋平压在自己的奖杯底下,她把这个约看做是伦娜原谅她的前奏。
既然伦娜都主动约她了,那么只要她把道歉信给伦娜,然后再告诉她自己已经决定退出夏令营活动,这样的话,她们就又能够一起玩了。
柯稚言把信小心地揣在怀里去球馆,天色暗下来,球馆内空无一人,她站在场馆的门口,眼前是一片黑暗,身后的窗户外有星子若影若现。
柯稚言大口大口地呼吸了两三下,还是决定闯入黑暗内去开灯,至少等会儿要来的伦娜就不会害怕了。
柯稚言握紧球拍一步一步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朝开关处去,手伸出来还抖个不停,小心地在墙上摸索着,柯稚言吞口口水,一切被柯律言威胁来看的恐怖片现在不约而同地在脑中上演着,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步一步朝她而来,墙上好像有什么在蠕动着,只等一口咬掉她的手。
终于,她碰见一个开关。“吧嗒”,场馆内终于亮起了第一盏灯,一张乒乓球桌被照亮,球馆内也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