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绷直,眼睛定在监控画面里张栎挑衅的动作上,说:“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来,送他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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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思危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脖颈酸痛的厉害,房间太暗,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哪儿,只记得昏『迷』前最后一个片段,她被谁捂住了嘴巴。
绑架吗?
安思危的脑中闪过这个可怕的念头。
随之她动了动身子,愕然发现自己的双手竟被*屏蔽的关键字*铐在一张铁床上,双脚也被布绳绑着,她根本难以动弹。
“啪----”有一束光瞬间打亮正对着她。
一时太刺眼,安思危侧过头闭上眼睛,等适应了光线之后,她才看清自己此时被关在一个『潮』湿又冰冷的仓库里,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床,以及前方的打光灯。
有个男人从阴影处慢吞吞的走过来,右腿是瘸着的,所以走得很慢,直到走到光线里,他才停了下来,吃力的扶着右腿。
他看向安思危,语气多少有些期盼:“你还记得我吗?”
他很瘦,衣服穿在身上显得垮垮的,脸颊凹陷,眼窝也陷得深,皮肤是接近病态的白,以至于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排猩红的牙龈,和以前白净清秀的样子截然不同,但安思危还是认出了他。
“张栎?”
他听见自己的名字似乎很开心,脸上挂着笑,“十年了,你还记得我。”
安思危不知他的目的为何,但尽量不去刺激他,平静的问:“所以十年不见,你用这样的方式和老同学打招呼?”
“我没办法。”
他拖着不好走路的右腿往前几步,跟在学校里时一样,总是显得自己才是弱势一方,“我也是被『逼』的。”
“没有人『逼』你。”
“有,凌初,他『逼』我了。”
说到凌初时,张栎的情绪变得激烈了一些,“他一直在『逼』着我动手,当年是,现在也是!”
安思危摇了摇头,“不,当年是你叫他去实验室的,是你编了谎话,是你设下了圈套,是你自食其果。”
张栎闻之一阵大笑,“对,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因为他实在太讨厌了,他的存在很碍眼你知道吗!我只不过是想激怒他,想让他动手打我,好让学校把他开除,但是我怎么知道他会发疯,那么愚蠢的谎话他都相信,他打废了我一条腿啊,是一条腿啊!”
张栎说到激动处用力捶着没有知觉的右腿,“可他多幸运,他们家有的是钱,别说打断一条腿,就算是把我杀了,他家也能替他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