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很想你。”
“我现在在啊。”
“但我还是想你。”他的手指顺着她的长发,一遍又一遍,长叹一声:“更想你了。”
他从来没有提起过除夕这天是他的生日,他不喜欢这个日子,不喜欢除夕,不喜欢过生日,甚至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这个名字时时刻刻的在提醒他“初”的由来。
小时候过生日真的很热闹啊,有家人,有伙伴,还有一个小小的她。
可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他的身边就只有钟叔和张姨陪着,也曾天真的幻想等到又过生日又过年时他们就能回来了。
只是,一年又一年,他从来没有等到过。
却在今天等到了安思危。
她的出现,再次拯救了濒临崩溃边缘的他。
于凌初,安思危就是一汪海洋,他愿意把自己连人带心沉入海底,再无上岸的可能。
“吹生日蜡烛之前,要先许一个愿望。”
“你替我许吧。”
她较真地说:“不行,自己许的愿望才能灵验。”
“可是成人礼上我已经许过愿望了。”凌初特别虔诚的说:“有一个愿望就可以了,不能太贪心。”
太贪心的人,会被老天爷讨厌。
吹熄蜡烛之前,他说:“我的生日愿望是我唯一的愿望能实现。”
成人礼那一天,安思危许完愿睁眼去看凌初,香樟树下的他双手合十虔诚又认真,唇边还带了一丝微笑,阳光透过树叶的隙缝如碎钻石般照耀在他身上,那一刻是如此神圣。
到底是许了一个怎样的愿望,能让他甘愿放弃其他,只守着这一个。
房间里唯一的光亮熄灭后,俩人在一片漆黑中彼此互望。
“你留下来吧。”
“……”安思危以为自己听错了,迟疑片刻说:“啊?”
留下来过夜怕是沈琴那样温柔的『性』子也得爆发吧。
“留下来吃饭。”凌初手指点了点她脑袋,“想什么呢,小『色』女。”
“……”
小?
『色』?
女?
安思危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还好夜够黑。
“你……你才是『色』狼!”
某人闻之勾起唇角,“确定?”
“就是『色』狼!”
都亲她两次了,能不是『色』狼吗?
“在我的地盘说我是『色』狼?”某人倾身揽住她的腰,威胁道:“小安同学,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成年了可以做一些成年人能做的事情了?”
安思危一惊,在他的地盘她真的不是他的对手啊。
她灵机一动,掐指一算,“我还没满18周岁呢!”
“我今天满了。”他愈发靠近她,在耳边低声说:“我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