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栎痛苦的喊叫着,整个人在不停地抽搐,腿上鲜血直流一片触目惊心,逐渐染红了那些照片。
凌初一张张的拾起,他恶心这些龌龊的血『液』沾上照片中的少女。
太刺眼。
他抬脚踢了踢张栎那条不断出血的右腿,面无表情道:“我说过不要拿安思危开玩笑,你为什么不相信。”
离开前,他把沾血的外套扔进了垃圾桶,全身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才走出校门。
这个高峰时段很难打到车,凌初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开始一路狂奔。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你要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
半小时后,安思危听到一阵急促激烈的敲门声,没想到是凌初。
只见他满头是汗,单手撑着门框,喘着气。
“怎么了你”
凌初来不及解释太多,大跨步去到她的房间,翻箱倒柜找了一圈后问:“玩偶呢?”
安思危愣愣的站在一旁,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慌张的凌初,“什么玩偶?”
“姚遥是不是在你生日的时候送了一个玩偶?”
她一头雾水,摇了摇头,“并没有啊,姚遥没有送过我礼物。”
“张栎也没有送过?”
“没有。”
“没有就好。”
凌初大脑中绷紧的一根弦终于松了下来,重复着说:“没有就好。”
沈琴听到声响也从房里走了出来,凌初见着她礼貌的致歉:“不好意思阿姨,打扰到您休息了。”
沈琴听出他气息不稳,猜是来这儿跑得太急,便说:“不打扰,你进房间坐会儿吧。”
“不用了阿姨,我下次再过来看您。”
安思危感觉得出他的反常,担心地追问:“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真的没事。”他像往常般拍了拍她的头顶,宽声说:“我就是来看看你,明天学校见。”
她随他下楼,尽管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可见他『露』出疲惫感后安思危伸手拭去他额前的汗,只说:“那你早点回去吧。”
凌初走前望了她一眼,是想要把她深深地刻进自己身体里那般,带着无法述说的留恋与不舍。
“安思危。”他漆黑的双眸愈发深邃,有些话欲言又止。
最后他对她笑了笑,笑里面盛满了温柔,上前抱了抱她。
“明天见。”
安思危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幕的拐角处。
“凌初……”她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想伸手拉住他,却再也够不着他。
如果安思危知道这一晚发生的所有事,她一定不会就这么看着他走,她一定不会相信他说的明天见。
因为第二天,凌初便消失了。
无声无息地、彻底地从御林,从申城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离开,又去了哪里。
他什么都没留下来,只在御林留下了一个恶魔凌的传奇名号,和安思危脖颈上的那根音符项链。
除此之外,杳无音讯。
巧合的是,同一天还有个学生也人间蒸发了,名字叫张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