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人在床边收拾杯具,轻手轻脚却还是让浅眠的人醒了过来。
浑浑噩噩地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又是早上了。
但是太阳还没出来,没到早餐时间,与僕人根本没说过几句话的马修也只是闭着眼睛,侧耳听着僕人们整理离开。
不久,他又听到另一个人进来,那是医生的脚步声。
犹豫了片刻睁开眼,马修就发觉正準备为自己检查身体的医生脸色比之前轻鬆了一些,好似不再那幺阴沉了。
这个医生前几天一直紧绷着一张脸,似乎还有些愠怒,说话冷冷淡淡,马修已经察觉,大概是自己为他添了太多的麻烦。
“退烧了。”检查完,医生一边快速看了一眼体温计一边不经心地说着,“再活不下去就不是我的事了。”
“谢谢你”马修躺在床上盯着医生的医疗箱小声而愧疚地说着。
医生撇撇嘴,转身出了房间。
直到门被阖上,马修才发觉自己出了些细汗,还有些口渴。
他挣扎了一下,扶着床沿下来,开了门出去。
这是座巨大的房子,他天天呆在房间裏,还搞不清它的构造,只能顺着走廊和楼梯走着,想着下楼找僕人要些水。
“马修,你怎幺在这裏”
是赫伯特的声音。
马修过头,看到了那个穿着军服的高大男人正向着自己走近。
走廊很深,也很静,僕人还在楼下準备早餐,马修不想开口打破清晨的宁静,便只是沉默地看着赫伯特,犹豫着不说话。
赫伯特走到马修的身边试探他的体温,“你在这裏做什幺”
“口渴。”
“以后有事就叫僕人,不要在这裏乱走。”
赫伯特不自觉地说得严厉了一些,马修紧张地低下头,以为赫伯特不允许自己在屋子裏走动,这确实不是玩物拥有的自由。
“请原谅我,少将我以后不会再到这裏。”
赫伯特愣了一下。
“你可以到这裏来,马修”
那并非责备,而是关心。
但是,这个人却不懂
赫伯特握了握拳,怀着些无奈与複杂,才意识到马修是如何看待他自身的地位的是连下人都不如的存在吧,所以连喝水也不敢麻烦僕人。
“你真是什幺都不懂。”赫伯特用力地把马修搂入怀中,感受着这个人的温度。
已经好一阵子都没有这样拥抱马修,赫伯特有些贪恋地伸手抚摸他的身体,曾经那幺青涩美好、不异于含苞怒放之花的身子,差点还未开始渐渐凋谢,就险些直接洒落于地了
但那果然是不可能的。
上帝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自己还能继续佔有这个人。
赫伯特的手隔着衣服揉捏起了马修的rǔ_tóu。
他想要马修很久了,刚刚医生说马修已经退烧,那稍微要一点应该无所谓吧。
犹豫了一刻,却又果断忽视了这一刻的犹豫,赫伯特还是下了命令,“把衣服掀起来。”
什幺
马修吃了一惊。
他犹豫而难堪看了看他左手边的楼梯。现在已经快到早餐时间了,很快就会有僕人上来。
但他没法僵持在那裏,还是认命地用双手掀起了自己的上衣,为了眼前的人尽可能地把自己的上身都裸露了出来,再闭了眼睛把头瞥向了右边。
赫伯特默默地看在眼裏不说话,只是顺势吻了吻马修的左脸颊,细细地观摩起这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