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夫人手段厉害,”叶尉缭看着他笑了笑,皱了皱鼻子,道:“这一阵阵的异香熏人欲醉,我猜猜,酒中下得有五石散?”
“怎么敢?”冯安安摸到酒杯,自己端去唇边一饮而尽,同两人亮了亮杯底,道:“少主的师叔是使毒的大行家,怎么敢在少主面前献丑。”
“在他面前你不敢,玉玉和鲁师傅却着了你的道。”叶尉缭道。
“不过是寻些欢乐事。”冯安安道。
“冯夫人到底是敢作敢为,劫了侯府的三少爷引我们过来,下车时候在马车门边特意抓了一把,留下一条布帛,还有三道浅浅印记。我们一路寻觅,所经之地虽不是处处皆有,也见了不少这样印记,或在招牌后头,或在门柱下头,或在柜面一角……想不到三尸门如今当真是大隐隐于市,隐隐遍布洛阳。”
“叶少爷说大了,不过就是几间铺面,给门人一个落脚地方。”
“冯夫人故意留下讯息,等的未必是我们,我们路过此地只是凑巧,冯夫人原本要做什么”
“叶少爷想多了,”冯安安一笑,道:“不过是想让韦三少的跟班给苏管家带个话,那三个呆头鹅一直没发现,到你来了,却发现得太多了。”
“带什么话?”叶尉缭喝问道。
“锦长老想见见小苏管家,当年跟他父亲老苏管家有过各不相犯的约定,谁想到覃中吕忽然动手杀了侯府的人,小苏管家便一直跟咱们过不去。如今听说覃中吕也死了,锦长老便想跟小苏管家再讲和,谁知道他一点情面也不给,一句话都不让人说,一刀就把遣去的人逼退了。还好三少爷通情达理好说话,应承下来,愿意居中说和。”冯安安眼睛看不见,只是对着韦性玉这一边笑,韦性玉也拊掌一笑,道:“好说!好说!冯夫人赠我宝刀,我不过是帮冯夫人说句话,不值什么!”
“他尽管说去,苏管家可不听他的。”叶尉缭他。
“苏管家听叶少爷的吗咱们两家握手言和,于二位也好。”冯安安道。
“他不是你们少主,他就只是初六,我弟弟。”叶尉缭索性把话说得更明白,道:“锦妍妍当年一心迁怒初六要杀了他,近来又要认他当少主,我不知道她有什么阴谋诡计,我领着初六过来也只是要同你们说个清楚,他不是你们少主,不会入你三尸门!”
“哪有什么阴谋诡计,锦长老不过是长了年岁,慈悲了心肠,也明白了更多事情,不再跟故去多年的前封门主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