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们三尸门这个不是少主的少主的兄长,叫叶尉缭。”叶尉缭偷眼看看封平平神情如常,这一种毒物对他显然也没什么用,脸上仍旧摆出一副难过神情,低头就要掉泪一般,哽着嗓子说道:“他既然身中剧毒,有死而已,还请余长老叫他死个明白。”
“我也有拜把兄弟,很多,百十个。”余恹恹看他神情凄凉,竟一五一十地说道:“我们都是余莫莫抓到岛上去的孤儿,有男有女,他说我们都是他的孩子,是一家人,其实并不拿我们当人,只当是玩物。也教过一些功夫,让我们捉对厮杀给他看。后来我杀了他。我们合力把他和他那些手下杀了个干净。锦长老原本想除我,是罗长老不许。如今罗长老死了,锦长老不知又有什么恶毒打算,弄出你这个少主来。我们不想要少主,你只好死了。”
“既然是锦长老的阴谋诡计,你不是应该去杀锦长老吗?”
“原本就是来洛阳杀她,以除后患。一听说罗长老的死讯就来了,还是他们跑得快些,撤了个干干净净,只在半道上逮住两名手下,也没问出多少东西。”
“林子里那三个人果然是你杀的,下手未免太过狠毒,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叶尉缭点点头,抬头没再扮难过倒有些怒意,厉声道:“你做了余长老,也要跟前面那个余长老一样吗?”
“我跟他不一样!”余恹恹也拔高了一些声调,喝道:“我们,我们不是自己想进三尸门!连三尸门的破名字也不想要!连少门主都杀了……那个孩子我原本只是打晕了,他忽然醒了,扑上来要跟我拼命,我回手一下他就死了。”
“嗯,这不能怪你。”封平平点头道。
“初六你不要在这种事情上跟他一拍即合!”叶尉缭喝道:“他都把你杀了!”
“他没杀我……”封平平转头跟余恹恹说道:“我不怕毒,你用毒杀不死我,我们再打过吧。”
余恹恹一怔,盯着他看了看,面色如常,气息如常,行动也如常,果然没有一丝中毒的迹象,缓缓地把水月骨交到左手上,神情凝重地说道:“不愧是三尸门少主,低估你了。”
“他不是你们少主,”叶尉缭歪着倚靠在骡背上,道:“你们要打就快打,我饿了,再打不完只好把这头骡子宰了吃。”
余恹恹瞥他一眼,到像是真的有些担心他吃骡子,旋着兵刃就杀向封平平。封平平猎刀一提一竖,正正挡住,跟着翻手斩落。他左手弯刀凶狠,右手猎刀凌厉,原本都是一击必杀的路子,这些时日跟叶尉缭习练下来,猎刀使来更多了些余地,一招一式攻守相济前后相继,再对上余恹恹的奇门功夫,已有些正可破邪的气度。
夜色愈黑,两个从路上打进林中又从林中打出来,几回差点看丢了。